银翘笑了,眉毛瞬间扬起,
“咱自己知道就行,不要说这么大声。”
院子里一时热闹非凡,金宝都开始放声高歌了。
三楼,姜好站在窗前往院子里看。
快乐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吗?
也没看到他们在干什么,就只是吃烤羊腿就能把笑声传到三楼来?
她一个得过抑郁症又康复的人,此时心情复杂。
窗外的树梢晃了晃,把姜好的思绪晃回了五年前。
她大学毕业就和男朋友领证了。
领证之后才发现,他们的爱情就是一个圈套。
男朋友和她在一起纯粹是因为她的家庭条件。
她是独生女,父母做生意,可以让男生少奋斗甚至不奋斗。
姜好忍着这份不被爱的情绪和他过了几年。
她失眠,胡思乱想,最后情绪化作眼泪。
她整日以泪洗面。
去年她第一次提离婚,男生不同意,甚至搬来了她爸妈。
首到她生病切除了子宫,这场闹剧才达到高潮。
父母更加不愿意她选择离婚了。
都不能生孩子了,以后哪里还能嫁出去。
可女人的义务不是生孩子,更不是嫁出去。
遇到的如果是爱情,嫁出去没有错,可她遇到的是算计。
及时止损才没错。
她离婚后,简单收拾了行李,逃离城市,来到青山村,重新开始。
夜空中繁星点点,村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沈清也抬头看天,视线滑落时与姜好的目光相撞。
两人看了彼此好一会儿,静静的,清楚的。
空中好像架起了一个看不到的桥梁。
院子里的人正邀请楼上的人在桥上相见。
沈清也举起杯子,小幅度的朝她晃了一下。
姜好站着没动,但心中的冰川正在无声的融化。
没有早晚之分,人随时都能卷土重来。
几秒钟之后,姜好抬起手跟她挥了挥。
院门外有三轮车停下的声音,接着胡婶儿走了进来。
她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看到金灿和金宝后,表情明显有些犹豫。
“胡婶儿,”杨波起身看着她,“这么晚过了有事啊?”
“有。”胡婶儿说。
“什么事?”金宝乐呵呵的,拿着矿泉水瓶递到胡婶儿面前充当话筒。
“金灿你也过来,”胡婶儿冲他招招手,“我要说的话,你们兄弟俩要做好准备。”
金灿笑笑,伸手扶住金宝,金宝也装模作样的搂住他的腰。
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俩做好准备。
他们那个赌钱家暴的爹己经死了。
“你们妈妈......回来了,”胡婶儿面色凝重,“现在住在我的青山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