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妄和周凯旋己经记不清听过多少遍这个问题了。^求′书?帮· .无¨错?内·容,
刚回来的时候有人问,在大城市有体面的工作,为什么不留在那里。
他们当时只是笑笑,说大城市压力也大。
实则回来创业从头开始,压力更大。
记得刚开始带着产品到处碰壁的时候,他俩除了失眠就是互相质问。
你说说你,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非要辞职回来。
现在好了,厂子开起来,东西卖不出去,你说怎么办吧。
质问结束之后,两人苦笑着继续拉客户。
现在想想那时候,不觉得傻,也不觉得后悔,来时路嘛,怎么看都是有花也有刺的。
“因为没人回来,”周凯旋笑笑,“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主持人:“创业遇到困难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弃?”
放弃这个词很好写,一共也才十五笔。
坚持很难,但它也就比放弃多了一笔。
所以也就是一笔的事,不怕再试试。
许妄往椅子上靠了靠,
“我们俩当初给对方放了狠话,”他看着周凯旋,“谁先放弃就先抽谁。”
主持人:“那我很好奇,有人挨抽了吗?”
周凯旋耸耸肩,接着两手一摊,
“我俩就是两头倔驴,愣是咬着牙往南墙上撞。”
“一个人撞南墙,你可能会觉得他有病,但两个人一起撞,你一定会觉得他俩是朋友。”
“好死不死的,我俩还就是这样的朋友。”
“虽然我还等着抽他呢。/x/i¢a?o~s+h\u~o~g+u,a\i`.`c′o′m!”
许妄顶着腮睨他一眼,
“真巧啊,我也等着抽你呢。”
主持人:“其实现在厂子的发展己经很好了,一方面拉动村子的经济,另一方面也解决了村民的就业问题,日后你们还有什么打算吗?”
有。
开分厂。
做大做强。
但现在不能说。
不能给人画大饼。
“打算脚踏实地好好干。”周凯旋突然变得很正经。
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想说什么呢?
好像没有什么想说的。
又好像有一肚子的话。
沉默片刻,周凯旋看着镜头,
“祝大家新年快乐。”
他又碰了一下许妄,
“你不说点啥?”
许妄坐正身子,看向镜头的眼神闲适温和,
“沈清也,谢谢你留在青山村。”
“我靠!”铁昆盯着电视屏幕,“你咋还公开虐狗?”
许妄关上电视,看他像眼神像是在关爱智障,
“我没虐狗,是你一首追着我当狗。”
客厅里的一帮人捂着嘴偷笑。
沈清也拍拍手招呼道:“该穿衣服的穿衣服,该换鞋的换鞋,咱们要出发去放烟花啦!”
金宝跑的很快,沈清也的话音落下没几秒,他己经穿戴整齐的站到了客厅门口,
“买的烟花今天都放掉吗?需不需要给元宵节留一些?”
“都放掉,”沈清也说,“一个不留。\s.h′u?q·u?n′d_n¢s..^c,o·m-”
“好嘞!”金宝跑出去。
他将老头乐开到储藏室门口,开始往外搬烟花。
其他人穿好外套也过来帮忙。
铁昆从轮椅上起来,单脚蹦到院子里,他看看搬烟花的人,又看看身旁的人,
“你们民宿发工作服就算了吧,怎么连围脖手套都是统一的,搞得我一点都不像你们的人。”
“你本来也不是我们的人啊。”许妄说。
“我都和你们一起吃年夜饭了!”铁昆想跺脚,但打了石膏的小腿不允许。
他只能单脚蹦回轮椅前转身一屁股坐下了。
“不就是围脖吗?”银翘从前台底下掏出一个翠绿翠绿的东西往他脖子上绕,
“我们这儿多的是。”
“怎么是这个色儿?”铁昆低头看着,双下巴都挤出来了。
“这个色儿多好,”银翘说,“要想生活过得去,身上就得带点绿。”
“那你们怎么不带?”铁昆不依不饶。
“那你别戴了。”银翘上手要把围脖摘下来。
铁昆一手捂住,一手将轮椅滑出去两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