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扫视一圈噤若寒蝉的喽啰。/1′1.k′a?n¨s,h!u¨.*c¨o′m~
目光所及之处,那些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山匪纷纷躲开秦宁的目光,不敢与其对视。
“诸位兄弟可还有异议?”
无人应答。
广场上死寂一片,只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衬得这寂静更加压抑。
秦宁的视线落在地上依旧时不时痉挛一下的马啸山身上。
他对一旁的王夯和黄雀说道:“二当家,似乎有些不胜酒力,说睡就睡。”
“黄雀兄弟,劳烦你和王夯扶二当家回去休息。”
黄雀一个激灵,瞬间领会,连忙弓着身子应道。
“是,是!秦爷说的是,二当家这酒量,向来……向来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看着马啸山那软塌塌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其余的喽啰们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个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寨子里的人谁不知道,马啸山出了名的能喝,怎么可能醉倒。
但是此刻无人敢出来反驳。
这时,秦宁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端起面前的酒碗。
“诸位兄弟,夜还长,酒未尽,杯莫停。”
“莫要因这点小事扰了兴致。来,秦某敬大家。”
那些喽啰哪里还有半分兴致,只觉得这酒碗重逾千斤。?k~s¨j/x¢s!.,c′o*m*
但秦宁发话,谁敢不从?
一个个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颤颤巍巍地端起酒碗。
“秦……秦爷……说的是,喝,接着喝……”
“对对对,满上,满上!难得秦爷赏光!”
几个平日里在马啸山面前也算有几分脸面的小头目,此刻强笑着附和。
众人硬着头皮继续推杯换盏,只是这酒喝到嘴里,却如同嚼蜡,又苦又涩,全无滋味。
不多时,先前还勉强支撑场面,一杯接一杯灌酒的几个喽啰头目,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正举着酒碗,口中还含混地喊着。
“秦爷……威武……我……我再敬您……”
话未说完,手一歪,“哐当”一声,酒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人也跟着软绵绵地朝桌子底下出溜,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老张,你怎么了老张?”
旁边一人下意识去推他,自己也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眼皮如同灌了铅,怎么也睁不开。
“我……我好像……有点晕……”那人话音未落,“砰!”也一头栽倒在桌上,打翻了几个酒碗。
紧接着,像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广场上的山匪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求/书-帮^ .哽!芯.最*筷~
黄雀不知何时己悄然返回,恭敬地站在秦宁身后,看着这满地狼藉,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秦宁问道,“那马啸山控制住没?”
“秦爷,放心,那厮被我困住手脚吊在房梁上了。”身后传来王夯的声音。
秦宁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对身后的影鳞会精锐打了个手势。
那十余名一首隐忍待命、乔装打扮的汉子们,熟练地从身上各处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绳索,两人一组,将这些不省人事的山匪一一捆绑结实,堵上嘴巴。
王夯看着这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的场景,瓮声瓮气地对秦宁道:“小官人,还是你厉害!”
“这药果然厉害!这下可省了咱们不少力气。”
崔雪蘅也走了过来,站在秦宁身侧,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情绪复杂难明。
她原以为今夜必是一场艰苦卓绝的血战,未曾想竟会如此兵不血刃地收场。
这秦宁,手段当真是层出不穷,也越发让人看不透了。
秦宁站在聚义厅前,望着被五花大绑、堵着嘴巴的一众山匪,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
“将这些人都关到地窖去,留几人看守。”
秦宁对身边的影鳞会精锐沉声吩咐,“若有人敢生事,杀一儆百。”
几名汉子应声而去,如拖死狗般将那些昏沉沉的山匪拖进了幽暗的地窖。
“黄雀,寨中地形你最熟悉,立刻带人接管两处寨门。”
秦宁转向一旁的黄雀,“尤其是那'一线天'的咽喉要道,绝不能有半点疏忽。”
黄雀点头应下,带着几名兄弟匆匆而去。
崔雪蘅走到秦宁身旁,面纱下的美眸中闪着复杂的光芒。
“没想到竟会如此顺利,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