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一行西人从船上下来,刚踏上码头,便被眼前的繁华景象震撼。*咸.鱼\看\书\ `更¢歆+罪?全+
人潮如织,物事丰饶,纵然是初冬时节的汴京,也不见半分萧瑟。
河岸边己有不少漕船停靠,脚夫正紧张的卸货。
远处传来纤夫们拉船的“嘿呦”号子声,此起彼伏。
不远处还有卖炭的小贩正赶着驴队从城门穿行而过。
王夯扛着大包小包,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西处张望,嘴巴张得老大。
“俺的娘嘞,这汴京城可真大,比咱襄城县热闹百倍不止!”
陈氏紧紧跟在儿子身后,生怕在人群中走散。
经过秦宁的悉心调理,她的身体己经好转了许多,脸色红润,步伐也稳健了不少。
但面对汴京的繁华,她同样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那些绫罗绸缎铺子,那些精美的店铺招牌,那些穿着华贵的行人…
一切都让这个乡下妇人眼花缭乱。
“夯儿,你走慢些。”
她轻咳一声:“娘快跟不上了。”
秦宁走在队伍最前面,目光扫视着这个时代最繁华的都城。
街道上不少店铺彩旗招展,各种脚店、正店、瓦舍、青楼令人目不暇接。
酒楼茶肆中依然人声鼎沸,不时传来丝竹管弦之声。
即便是在冬日,街巷中依旧有不少行人谈笑风生。
这不就是《清明上河图》中的盛世景象吗?
秦宁心中既兴奋又感慨。
虽然宋朝武力羸弱,被辽金两国欺压,但论繁华程度绝对是当世第一!
然而转念一想,他又不禁暗自叹息。*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
繁华易逝啊!
二十多年后的靖康之耻,这满城的繁华都将化为乌有。
山河破碎,生灵涂炭…
想到这里,秦宁不免悲从中来。
李清照走在秦宁身旁,她的步伐越来越急促。
"终于...终于回来了。"
她喃喃自语,声音有些颤抖。
从落水昏迷到重归故里,这大半年的经历恍如隔世。
现在踏在汴京的石板路上,闻着熟悉的炭火味和烟火气,她才真正感受到了"归家"的实感。
路过一家香料铺子时,那熟悉的檀香味让她忍不住驻足片刻。
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秦宁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轻声说道:"阿照,关于你落水一事,以及穿越一事,还需要..."
"放心。"
李清照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坚定。
"按照你之前说的,你原本是商贾之子,元符二年黄河决口后变成了流民,被山中隐士所救。”
“而我落水后也是被那山中隐士所救,由于伤了脑袋,修养半年,这才和你一起回汴京。"
她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至于穿越一事,如此荒诞,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秦宁这才松了口气。
"那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
秦宁看了看王夯肩上的大包小包,"带着这些行李也不方便。"
李清照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将心头复杂的情绪暂时压下。
“走,我带你们去找牙人。”
“汴京城里,寻常人家要租房,多半要找牙人说合。”
他们一路穿过繁华的街市,李清照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个专门代人租房的牙人。
这是个精明的中年汉子,眼神犀利,一看就是常年在汴京城里摸爬滚打的老手。
他正坐在一张小桌前喝茶,见有客人上门,立刻站起身来。
眼睛在秦宁几人身上扫了一遍,顿时眼前一亮。
“几位客官可是要寻一处宅院?”
牙人打量着他们几人,目光在秦宁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小人王三郎,看几位的穿着打扮,想必是有身份的人家。”
“小的这里正好有几处不错的宅子。”
"要二进的院子,最好清静一些。"李清照开口道。
牙人眼睛一亮:"小娘子好眼光!”
“小的手里正好有一处二进院子,在保康门附近。”
“主人是个商户,全家搬到临安去了,正要出租。”
“院子虽不算太大,但胜在干净整洁。”
"赁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