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负责挑选清洗果子,专门有人负责破碎,专门有人负责看管发酵,专门有人负责蒸馏时的火候……”
孙菀青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这不就是……各司其职?”
“对,但可以更细致。”秦宁笑道,“比如蒸馏,掐头、取酒、去尾,这三个环节,都可以由不同的人专职负责,熟能生巧,效率自然就高了。”
“如此一来,便如同一条流动的溪水,每个环节顺畅衔接,这便是‘流水作业’的好处。”
他又指着一旁刚刚酿出的酒液:“还有这酒的品质,也要有专人负责查验。每一批次的酒,从色泽、气味到口感,都要有统一的标准。不合规的,便不能出坊。这叫‘品控’,确保咱们孙羊正店出去的酒,都是上上之品。”
经秦宁一点拨,她便茅塞顿开,兴奋地拍手道。
“秦公子你这法子好!这样一来,不仅出酒快,而且酒的品相也能更有保障!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她风风火火去调派人手的背影,秦宁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接下来几日,秦宁除了偶尔去酒坊指导关键工序外,便多在竹涧居内整理从现代带来的资料,或是练习书画。
这日,李格非处理完公务,特意绕道来了竹涧居。
“子昂啊,”李格非呷了一口秦宁泡的茶,捋须笑道:“听闻你那新酒,如今在汴京城可是炙手可热!”
秦宁谦逊道:“都是托了文叔公和孙东家的福,晚辈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李格非摆摆手:“你莫要过谦。你这经商的才智,确实出人意料。只是……”
他话锋一转,面露些许担忧之色,“子昂,你天资聪颖,于格物致知一道颇有见地,本应专心于圣贤书,以期科举高中,光耀门楣。”
“这商贾之事,虽能获利,却终究是‘奇技淫巧’,恐会分了你的心神,引人非议,于你将来仕途不利啊。”
秦宁明白李格非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他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文叔公教诲的是,晚辈铭记在心。”
“只是眼下初到汴京,尚需安身立命之本,待日后稳定下来,定会潜心向学,不负文叔公厚望。”
李格非见他态度诚恳,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
孙家酒坊扩建后,新招募了不少酿酒工匠。
这其中,有三个人的举动,引起了秦宁的注意。
其他工匠巴不得早点收工,这三人却干什么都特别积极,首到工匠都走了还在酒坊里转悠。
凭借着秦宁的经验,这三人绝对有问题,都是牛马有什么好卷的?除非......他们有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