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契约,谁敢违背,便告到开封府去!”
“这首批参与合作的酒楼正店只收取一成利,但在这之后再想参与新酒酿制的东家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孙祥年呆呆地听着,从最初的震惊,到疑惑,再到眼神中渐渐亮起的光芒。
他是个精明的商人,秦宁只消一点,他便能想通其中关窍。
与其让别人偷了方子去成了自己的对手,不如主动把他们变成自己的下家,大家一起赚钱,而自己,永远是那个赚得最多的!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神情己经恢复了冷静。
“秦公子,可是在酒坊发现了什么端倪?”
秦宁点了点头,将自己在酒坊的观察与怀疑,如实道出。
“如今扩建了酒坊,人多眼杂,虽然我己经将酿酒工序拆解,让每人只负责其中一环,但只要有心,将所有环节拼凑起来,还是有泄露的风险。”
孙祥年面色一沉:“这确实是个隐患!”
“所以我需要孙东家,陪我演一场戏。”秦宁压低了声音。
“明日,我需要你当着坊内所有工匠的面,将一份‘酿酒法’,郑重其事地锁进酒坊的柜子中,理由就是方便酿酒出错时拿出来比对。。”
说着,秦宁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了过去。
孙祥年疑惑地展开,凑到灯下仔细查看。
这上面写的,确实是“烧刀子”和新果酒的酿造法门,从选料到配比,一应俱全。
可他再仔细一看,便发现了其中猫腻。
这张方子,虽然配料相同,但在火候掌控、温度调节,以及最后的勾兑比例上,都与真正的法门有着细微却致命的差别。
他特意将蒸馏时‘掐头去尾’的火候节点稍作提前,又将果酒发酵时控制温度的某个关键时辰推后。
如此一来,按照这方子酿出的‘烧刀子’,初闻酒香尚可,入口却会因杂醇过高而辛辣冲鼻,全然没了那股醇厚净爽,反倒会带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而果酒的发酵时间被刻意延长,看似无碍,实则会产生过多的酸类物质,最终成品只会酸涩不堪,甚至隐有腐败之气。
孙祥年瞬间明白了秦宁的用意,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老狐狸般的笑容。
“秦公子,你这是……想钓鱼?”
“我这也只是小试牛刀。”秦宁淡然一笑,“不知会不会真的有鱼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