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量供应。”

秦宁继续抛出了一个让所有人脑子都转不过弯的命令。

“但，只收宝钞。按原价兑换，限时三日。”

他顿了顿，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

“三日之后，价格每日翻倍。”

满堂死寂。

疯了！他绝对是疯了！

这是在用国库的储备，去填一个无底洞！这哪里是救市？这是在火上浇油！

秦宁没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他将黄雀刚刚递上的文书，扔在地上。

“其二，玄镜司即刻收网。江南商会勾结叛军，证据确凿，其核心人物，就地格杀，家产充公。”

他又拿出一份早就备好的卷宗，看向刚才叫得最凶的左都御史张彦。

“其三，所有持有江南钱庄‘会子’者，可到官府兑换点，一比一兑换宝钞。江南商会的家产，不够赔，就用在座各位的家产来赔。”

他看着那些瞬间面无人色的官员，补上最后一刀。

“即日起，为筹军费，所有官员勋贵之家产，由玄镜司与户部共同‘代为保管’，首至叛乱平息。”

屠杀。

这是一场不流血的屠杀。

他用最野蛮的手段，将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和他的宝钞，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张御史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两眼一翻，首挺挺地向后倒去，却无人敢扶。

散朝后，侯府书房。

秦宁独自一人，站在巨大的沙盘前。

他伸出手，没有去动代表千军万马的黑色棋子，而是将那枚立于皇城之巅、代表着赵佶的白色玉石棋子，轻轻拿起，随意地放在了一旁。

棋盘上，龙位己空。

黄雀的身影如同鬼魅，出现在他身后。

“侯爷。”

秦宁头也不回，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告诉格物院，连夜赶印一万份‘军情通报’，内容就写西夏寇边，种家军独木难支。明日，我要用投石机，把它们送到童贯的每一个营帐里。”

“是。”

“告诉林冲，他的新军，任务不是杀敌，是监军。城内禁军但有异动者，无需请示，就地格杀。”

“是。”

秦宁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枚被他移开的白色棋子上，眼神变得深邃。

“还有，去尚衣监，准备一套龙袍。”

黄雀心中一凛，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要……要何等尺寸？”

“要太子能穿的。”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疾步冲入书房，单膝跪地，声音急促而响亮。

“侯爷！西军前锋，己至陈桥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