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自己一个人去旅游,给她带了礼物,是在兰州摘的一片槐树叶做成的书签,他那时候不认识她,只觉得这个人在赵梦轲的嘴里形容出来的,也不过是一个抽象的人。
后来他回国读书,老师问他想去哪个班,他说就去梁觐那个班吧,因为他和梁觐认识。
也想见见那个在他脑海里是个抽象形象存在的人。
他进教室的第一天,就知道哪个是周雪泥。
抽象此时具象化,一个具象的周雪泥立在他眼前。
小轲说得没错,她真是一个特别的人。
后面和她相处,她的话可真是不算多。他自认为自己并非是一个喜欢聊天并且会在聊天中找话题聊天的人,可与周雪泥相处,他会有意无意的说一些话题来和她聊天。她基本是有一说一,也不太会就着话题延伸别的话题。
她和别人可不是这样的。和孟若春,和于洋久,和梁觐。
他问她,你是不是讨厌我?周雪泥那时候肉眼可见的惊慌,说,没有啊没有啊,你和小轲是朋友,我怎么会讨厌你的。
他有点介意这个回答,那如果他不是赵梦轲的朋友,她就讨厌他了吗?
在此以前,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钻牛角的人,他明知道对方那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还是忍不住乱想。
他不觉得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喜欢上周雪泥,他虽不是什么滥情的人,却也不专情。他在美国读书那一年,是交过那么一两个女朋友的。
都是金发碧眼,开朗活泼,不拘小节的女生。
完全和周雪泥相反,也和赵梦轲相反。
他拒绝赵梦轲的理由也是,我喜欢热情奔放的女生。
他觉得是自己的好奇心作祟。
后面他去看她比赛,看她在赛场上轻松地跑过终点,看她跑过终点后,露出的自信笑容以及和朋友抱在一起时的雀跃,他犹如被雷击中。
这何尝不是一种热情奔放呢。
“就你自己一个人吗,其他人呢?”姜斯汶问。
赵梦轲听到他这么问,知道他问的是谁,内心闪过怪异,但还是说,你说雪泥吗,她去看阿觐比赛了。
果然,两者中她不会选择自己。姜斯汶心想。
赵梦轲看了他神情,问,你没看到雪泥,很失望吗?
姜斯汶回过神,说,当然没有,因为你和她经常在一起,现在却只见你一个人。我以为她把你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