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怀疑周雪泥的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要不然谁会被同一个人伤害两次,而且这两次还都是为了其他人。!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对不起,雪泥。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这样的。”孟若春很少哭,她觉得哭解决不了问题。
但现在,她看到周雪泥这样子,一身伤,还都是因为她才受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你不要自责,我是自愿的。你不是说过从小到大,你都是保护别人的那一个,那现在就让我成为第一个保护你的人好不好?在我面前展露脆弱不丢脸。如果你向我袒露肚皮,那我绝不会做那只伤害你的狐狸。”周雪泥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话,减轻她的负罪感。
去缴费回来的姜斯汶,恰好看到这一幕。
明明受伤的女生却在安慰另一个不知所措的女孩子。
受伤的人眼睛亮亮的,眼里全都是真诚,说出来的话语轻轻柔柔的像是一片片柳絮,不轻不重地砸进了他心里。
她因为害怕对方自责,还对她露出了笑容,那两个小梨涡在她脸上就这么荡漾开。
也在他心里荡漾开。
姜斯汶看到梁觐看着周雪泥的眼神,专注又深情,是他自己本人都察觉不到的。·s·a_n,y?e?w~u/.+n¨e~t′
他很想上前告诉梁觐,你从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小轲。
周雪泥第一个看到他回来,向他挥挥手。
他拿着药走过去,周雪泥看到他,扬起笑容对他说,今天谢谢你噢,还好有你们在。
姜斯汶应,嗯,还好有我们在,让你缝了三针。
姜斯汶以前不觉得自己说话这么尖酸,一定是和梁觐这家伙待久了学坏的。
但是他也真的气周雪泥不顾自己的安危,一次两次的将自己置于险地。
周雪泥轻轻啧了一声,嗔怨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示意他们闭嘴,少说点,这才刚哄好。
两人没在说话,但都在心里不约而同地想,还挺可爱。
“你爸爸为什么不愿意离婚?”
“因为离婚了没人给他钱花。他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整个家都是靠着我妈才得以维持。他觉得我妈离婚是因为我妈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才想要离婚。”
“他经常打你们吗?”周雪泥问。
“嗯,以前我小的时候他就经常打我和我妈,不打我弟。”
“真他妈是个畜生,真想打死他。?[优|o_品?小;·说?.?网?¢ ′最%新?D章·1%节{μ~更ˉ新]??快3a”周雪泥罕见的说了脏话。
“那你弟呢?今天怎么不见他?”
“我妈叫我回去是因为孤立无援,每个人都拦着她不要她离婚,所以打电话让我回去。可我回去又有什么用呢,不还是以多敌少。”
“我们先回警局做笔录吧,今天发生这些事,他不离也得离。”周雪泥说。
他们到警局的时候,里面多了一个年轻的男孩子。
孟若春的弟弟,孟以冬。
孟以冬见到孟若春来了,小跑过来,说,
“你可总算来了,你快让他们放了爸爸,这是家事,有必要闹到警局来吗?”
姜斯汶冷冷开口,这位小同学,你们的家事可是使另一个人受伤了,我们可不是你家里人。
孟以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用眼神示意孟若春,后者当看不见。
做完笔录后,警察了解了详细情况。
但警察说,他的故意伤人罪缺少最首接的证据,他现在一口咬定自己没伤人,非说是你们先打他,他还手,才误伤的。
孟若春被这个无赖的说辞气笑了,当场要上去打他两个嘴巴子。
周雪泥拦住她,问那个男人,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们没有证据?
那个男人一脸贱样的说,你们哪来的证据,你没看到我的脸也有伤吗?难道你们没动手吗?
“那我手臂上的伤你怎么解释?”
“你那伤关我屁事,是你自己非要往我这里撞,我只不过为了自保在手上拿了个锐器物,你不打我不就没事了吗。”
好家伙,蒙太奇叙事手法给这人渣玩得明明白白的。周雪泥此刻有点想打他两拳。
“你签不签离婚协议书?”
“不签,你们可以告我。看看法律是不是偏向你们。”
男人笃定他们拿不出证据。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没证据?”周雪泥问他。
周雪泥没等他出声,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