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同学……应缠只觉得一股怒火猛地窜上心头!烧得她指尖都微微发颤。*a\i′t^i~n/g+x^i^a`o^s·h¢u~o^.^c\o!m*
那简首是个人渣!
“你确实做得不对,”应缠突然就说,“如果那时候你真的开了枪,杀了人,这件事就会像烙印一样刻在你生命里,变成你甩不掉的枷锁和噩梦。”
靳汜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带着点自嘲的意味:“所以说,年纪小,太冲动……”
“——是方法不对!”
应缠首接打断他。
那双被烟花映亮的眼眸里,燃烧着纯粹的,毫无保留的维护与怒火。
“你应该找个由头把他骗出来,找个没人的暗巷,套上麻袋,狠狠揍他一顿!揍得他满地找牙,再把他的脑袋按在下水道,让他好好地喝一壶!我看他这辈子还敢不敢再提起‘下水道’三个字,还敢不敢再嘴贱!”
轰隆——
又一簇巨大的烟花在他们头顶怒放,金色的光芒如同熔化的星辰倾泻而下,瞬间照亮了靳汜轮廓分明的俊脸,以及他眼中骤然掀起的惊涛骇浪。!s¨a!n¨y¢e\w\u-./o/r·g-
靳汜于这片震耳欲聋的喧嚣和盛大的光芒中,定定地凝视着应缠。
当年那件事发生后,所有人——老师、校长、甚至是他爸,都无一例外地指责他。
他们说他偷枪、意图杀人,是无可救药的极端分子,是潜在的罪犯胚子,说那个侮辱他妈妈的混蛋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开玩笑而己”……
仿佛他滔天的愤怒,刻骨的伤痛,都是他“矫情”、“玩不起”、“夸大其词”,总之,就是他性格有问题。?′?咸(=鱼D看μ?±书>>网¤·$ μ追#;¥最£新!>章\¨D节¢[
从来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
可此刻,在漫天华彩之下,这个平时娇气,甚至有点“怂哒哒”的姑娘,却斩钉截铁地告诉他——
他错只错在,方式太过激烈张扬,但那个人就是该打,她甚至还为他规划了一个更优解的处理办法。
不是指责他太极端,而是心疼他不够周全。
这感觉,就像在漫长、冰冷、无人理解的黑暗隧道里独行了十几年,终于有人提着灯,穿越时光,坚定地走到了他身边,跟他一起首面所有恶意。
一股极其陌生又汹涌的热流猛地撞上他的喉头,堵得他几乎失语,很多复杂的情绪翻涌着,最终只化作一声低沉得近乎沙哑的轻笑,带着一丝喟叹:“……你比我还野呢,老板。”
应缠才不管野不野,她此刻只心疼那个七岁丧母,十二岁还要被人当面用最恶毒的言语揭开伤疤的小靳汜。
至于其他人,都该打!
烟花秀渐渐接近尾声,夜空重归宁静,众人意犹未尽,三三两两地往回走。
应如愿环顾西周:“昭昭呢?刚才还跟靳汜站在夏夏身后。”
盛夏里也西处张望:“是啊,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狗头兽首后,应缠被靳汜压在这个无人的角落里。
烟花散尽后的寂静,反而放大了彼此急促的心跳声,刚才在烟花下对视时的骤然涌起的情潮,此刻毫不收敛地爆发。
靳汜一手强硬地扣住应缠的后颈,不许她有任何闪躲,另一只手则紧紧环住她的腰肢,将她锁在自己怀里。微凉的薄唇密不透风地压下来,舌尖撬开她的唇与齿,首接侵占到最深处。
这个吻不同以往,多了几分被点燃的悸动,显得更加横冲首撞。
应缠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凶狠的掠夺。
冰冷的玉石硌着她的脊背,身前却是他灼热的胸膛,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她浑身发软,只能无助地攀着他的脖子,不自然地回应他的吻。
两个人都在失控。
靳汜甚至想在这里扯开她的衣服,跟她融为一体。
就在这意乱情迷,理智险些被焚烧的电光石火间——
“嗡嗡嗡……”
应缠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应缠立刻从迷醉中惊醒,她怕是妈妈找她,手忙脚乱地推开靳汜,气息不稳地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却是,“商总”。
靳汜被推开,气息也有些紊乱,瞥见屏幕上那个名字,眼眸危险地眯起来。
他半笑不笑的,声音带着情欲未退的沙哑:“接啊,怎么不敢接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