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短暂地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远处隐约的汽车喇叭声。×.三/#叶÷屋~#* |.=最¨?新_章<节1??更?@/新?,e快=
应缠那句“不只是梦”,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
靳汜沉声追问:“什么意思?”
应缠索性起身,走向玄关处那幅色彩浓烈的油画前面:“你过来。”
靳汜跟到她的身边,目光也投向那幅画:“又要看这幅画?”
应缠却伸出手,触碰画布上那些扭曲盘绕的藤蔓:
“我一首盯着它看,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它,而是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被‘吸’了进去,我看到了一些很陌生,又很奇怪的画面。”
靳汜皱眉,听不懂。\x.i?a*o+s·h~u_o¢h·o/u_.`c^o?m-
“我以为那是我太累产生的幻觉,但就在刚才,薇姐来之前,我又被它‘吸’进去,而且这一次,我不止看到画面,我还听见了我梦里那个男人的声音,所以靳汜,我觉得这根本不是幻觉。”
应缠认认真真地对他说,
“我那些梦,很可能就是我的真实经历,但在车祸后被我忘记了。”
“就像白童,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连她去世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记得呢?宋十方说是我身体为了保护自己而淡忘,但我不相信。”
她非常笃定。
“被我忘掉的事情里,有白童去世的真相,还有一片山林、一个男人,所以我一定要去伦敦,我要把这一切都弄清楚。-r`u`w_e¨n^x~s!.`c_o,m·”
靳汜没有打断她的话,只听着,留意她话语里的每一个细节,等她说完才问:“你梦里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
应缠摇摇头:“我看不清他的脸。”
靳汜再问:“别的特征呢?比如外形?声音?”
应缠咬着下唇,努力从混沌的记忆中打捞碎片:
“他的声音……很磁性,有点像你,他的喉结上有一颗很小的痣……还会叫我‘佑尔’。”
应缠是很正经地跟他说这些事的。
然而靳汜听着听着,神情却不对劲起来,他盯着应缠看,看得应缠很莫名:“怎么了?”
靳汜忽然一笑,眉梢随之挑起一个略带玩味儿,又极具侵略性的弧度。
他微微俯身,拉近了与应缠的距离,目光在她脸上巡梭,语气里那股子痞劲和探究欲混合着:
“听起来,应大小姐,你跟你这个男人,关系似乎很不一般啊?”
呃……
应缠被他突然转换的话题,和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盯得瞬间不自然起来。
她缓缓移开视线,脸颊开始升温,语气也闪烁起来:“还……还可以吧。”
靳汜盯着她耳根的红:
“上次你说找宋十方咨询‘不好意思’告诉我,刚才又说咨询的就是这些梦……也就是说,你那些梦是很不好意思的内容?”
应缠:“…………”
靳汜目光灼灼地锁住她越来越红的脸,恶劣的、一字一顿的,慢慢说:“老板,你做的是——春梦啊?”
“轰”的一声!
应缠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秘密被彻底戳破的羞恼让她瞬间炸毛!她想也没想就跳起来挥拳去打他:
“才不是!才没有!靳汜你别胡说八道!”
靳汜早有预料,轻松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牢牢固定在身前。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却也更加危险,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冷意和醋意翻腾的审视。
他迫使她看着自己,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精准地敲在她心上:
“难怪刚认识的时候,你就来摸我的喉结,每次亲吻,你也总爱亲我的喉结,还要我喊你‘佑尔’……”
他眼底最后那点笑意彻底消失。
“合着我靳汜,从头到尾,都是你梦里那个‘喉结有痣、会叫你佑尔’的男人的——替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