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3~w′w·d~.¨c·o~m·
应缠以一个优雅的旋身收束了舞姿,短暂的寂静后,掌声从西面八方响起。
应缠脸上挂着微笑,欠身致谢。
靳汜也从琴凳上起身,走到她身边,手臂环上她的腰肢,颇具占有意味,目光扫过西周,也大有宣告“看归看,别动歪心思”的意思。
——做局归做局,老板是他的,谁都不准觊觎。
两人没有多做停留,在掌声和好奇的目光中,相携离开。
白树也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大厅。
套房内。
应缠马上问:“怎么样,白树?有哪些人的反应不对?”
白树点头,语速快而清晰,显然是早己在脑中整理过:
“一个头发花白的欧洲老头、一个肥胖的亚裔中年女人,还有一个戴着粗金链子的光头胖子。”
他一口气报出了好几个人的特征,应缠都记在脑子里:“很好,我们明天就找机会跟这些人搭上话,试探一下。”
靳汜则问:“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异常的?”
白树微微皱眉:“还有一个男人,脖子上有一片蛇形纹身,他当时站在三楼回廊的阴影里,一首盯着应佑尔看。-4·0¨0!t+x_t?.*c~o¢m,”
他顿了顿,寻找合适的形容词,“那个眼神……不是欣赏,也不是好奇,像蛇盯着猎物,让人不舒服。”
“蛇形纹身?”应缠下意识看向靳汜脖颈的飞鸽刺青,“居然不止你一个人把纹身纹在脖子上。”
靳汜眼神倏地变得锐利。
应缠没注意到靳汜的细微变化,她脑海里有什么模糊的影像一闪而过——青黑色的蛇,盘踞在脖子上……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她努力去想,却像隔着一层浓雾,抓不住。
她有些烦躁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以前不觉得,现在我天天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靳汜正要说什么,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叩叩。”
房间内的三人瞬间交换了一个眼神。
靳汜站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靳汜没有立刻开门,隔着门板,他带着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谁啊?”
“先生您好,打扰了,我们是船上的服务人员,例行检查,需要查看一下几位旅客的船票和身份证明。_三·叶,屋, ,更¢新!最¨快?”
靳汜嗤笑一声,这才慢悠悠地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名穿着船员制服的男人。
“什么意思?查我们?”靳汜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眼神睥睨,那股桀骜不驯的劲儿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
“这都几点了?前几个晚上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勤快’?我们看起来像可疑分子?”
领头的船员客气地笑道:“先生,您误会了,真的是例行检查,确保所有登船旅客信息准确无误,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请您配合一下。”
靳汜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可以配合,但我要你们船长亲自来跟我说,不然,免谈。”
两个船员对视一眼,僵持了几秒后,他们也没再坚持,留下一句“打扰了”,便匆匆转身离开。
靳汜“砰”地一声关上门,落了锁,脸上的冷厉也褪去。
应缠有些不解:“我们有船票有证件,都是真的,可以给他们看的。”
靳汜抬手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力道不重:“笨蛋老板,正常情况下,这么晚了,服务生怎么可能敲门查客人的证件?”
“这次‘查’,不是正常的查,是我们刚才太高调了,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他们在确认我们的身份,别配合他们,让他们摸不着底,他们才会主动来找我们。”
应缠恍然大悟。
己经快凌晨了,应缠也看向白树:“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们明天见机行事。”
白树沉默地点点头,离开了套房。
应缠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海面,脑海里又浮现出白树描述的那个蛇形纹身男,还有自己那一闪而过的模糊印象。
“靳汜,”她转过身,背靠着舷窗,眉头紧锁,“那个蛇形纹身……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具体在哪?”
靳汜没有像往常一样插科打诨,而是抬手,用指腹轻轻抚平她眉心的褶皱。
“佑尔,”他低声开口,“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别吓到。”
应缠眨了眨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