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胸脯:“老爷子您别小看人!老胡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我们你也应该信阿力,他可是你们守陵人一脉的呀!”
“我也能感觉到哀牢山,长白山,南海这三条主脉的变化。我相信你们,你们受苦了,你们能活着完成任务,你们是英雄呀。”说要就要给胡八一他们跪下,还好被胡八一扶住了。
王胖子又赶紧夸张的说:“我给你说大爷,你不知道长白山的雪那可是大呀……”
长白山的雪,跟昆仑的雪能比?”老人哼了一声,“这儿的雪能没到腰,冰棱子能戳穿棉袄。你们要真想去,得先过三道关:黑风口的风,能把人吹下山;冰舌谷的冰,能冻裂骨头;还有迷魂坡,进去了就找不着北。”
雪莉杨从背包里翻出登山绳:“我们有装备,也有经验,我们以前来过一次,去的是昆仑山神宫。”
老人看着她手里的登山绳,又看了看胡八一腰上的工兵铲,突然叹了口气:“现在的昆仑己经不是以前的昆仑了,你们上次来昆仑难道就不知道这里的龙脉己毁?唉,你们跟当年的木族长一样,都是倔脾气。”他拄着拐杖站起来,往里屋走,“等着。”
王胖子凑到胡八一耳边:“老胡,这老爷子靠谱不?别是忽悠咱们的吧?”
“别瞎说,他是守陵人。”胡八一盯着里屋的门,“他知道狼头令,还认识阿力的族长,应该没骗咱们。”
里屋传来翻东西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老人拿着张羊皮纸出来,往桌上一铺。
纸上画着弯弯曲曲的线,还有几个用朱砂画的叉:“这是我年轻时画的地图,标着进山的近路,还有能避风雪的山洞。”他指着一个红叉,“这儿有个温泉,能取暖,还能找到硫磺矿,对付野兽管用。”
阿力看着地图,眼睛发亮:“谢谢您!”
“谢我没用。”老人把羊皮纸卷起来,塞进阿力手里,“我能告诉你们的就这些了。雪魄石被藏在哪儿,我也不知道。那些精绝余孽行踪不定,说不定早就出了昆仑。”他摸了摸阿力的头,“你们族长要是问起我,就说我还活着,就是走不动山路了。”
阿力听到老人的话瞬间泪流不止:“族长己经被害,就是精绝和滇王的余孽……”
老人听过也是眼里噙着泪水没有说话。
胡八一看着老人佝偻的背,眼睛湿润,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堵:“大爷,你也别伤心,这事来的太突然,也是因为我们恢复了龙脉他们过来报复,要不这样您跟我们一起走吧?到了外面找个医院,好好治治腿。”
老人笑了,摆了摆手:“我走了,谁守着这儿?龙脉要是彻底散了,别说你们,就是山外的人也得遭殃。”
他往炉子里添了最后一块柴,“你们今晚在这儿歇着,明天一早进山。我给你们准备点干粮,再把我那把老冰镐给你们,比你们带的工兵铲管用。”
王胖子突然站起来,往屋外走:“我去把车上的压缩饼干拿进来,给老爷子留着。”
“别拿那玩意儿。”老人喊住他,“我这儿有晒干的肉干,比你们那饼干顶饿。”他指了指墙角的麻袋,“还有青稞面,能煮糊糊吃,抗冻。”
雪莉杨帮着收拾东西时,看见里屋墙上挂着张照片,泛黄的相纸上有个年轻人,背着猎枪,站在雪山下,笑得露出白牙。“这是您年轻的时候?”她轻声问。
老人看了一眼照片,眼神软下来:“那时候我才二十,能在雪地里追狐狸,跑上一天不带喘的。”他摸了摸照片边缘,“现在不行了,走几步就得歇着。”
阿力把狼头牌递过去:“大爷,这个您拿着吧,说不定能帮上忙。”
老人摇了摇头,长抽一口烟,慢慢的吐出烟,感叹一声‘唉’,然后把铜牌推回去:“这是你们族长给你的,得自己带着。等你们把雪魄石找回来,再拿给我看看。”
他顿了顿,声音有点哑,“要是找不回来也别勉强,保住命最重要。”
胡八一把羊皮纸折好,塞进怀里:“您放心,我们一定把雪魄石带回来。”
当晚他们在柴房搭了地铺,老人给他们铺了厚厚的干草,还烧了盆炭火。
王胖子啃着肉干,含糊不清地说:“这老爷子真是好人,比那些见钱眼开的强多了。”
雪莉杨在检查登山装备,闻言抬头笑了笑:“守陵人都这样,把龙脉看得比自己命还重。”她摸了摸冰镐的木柄,“这冰镐用了不少年了,上面全是磨痕。”
阿力把狼头牌放在枕边,看着柴房顶上的横梁:“我刚才梦见族长了,他说让咱们小心点,山里有会说话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