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雪芙想着还在府里等她的许敬无,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口。
即墨池顿了顿:“今日朝堂上御使大夫···”
“嗤,那小老头这次又说什么了?说我铺张奢靡?还是干扰政事?目无法纪?”
话还没说完姜雪芙就不以为然地打断了他。反正御史大夫那小老头也不是第一次参她了,说来说去都是这几样,她也就当个乐子听了。
见她不在意,即墨池缓缓说了那御使大夫的话给她听:“他说公主您,与凌小将军来往甚密,又在府中养男宠,实在有失公主风范。”
他的话说的很慢,首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姜雪芙才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他:“这次倒是说了些新鲜的了。病秧子,你呢?你怎么想的?”
这一句病秧子,仿佛又回到了儿时两人同在玉城的时光,虽短暂,但足够刻骨铭心。
即墨池愣了一瞬,垂眸望着地上两人相交的影子,缠绵相依,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
“臣觉得,这话甚是没道理。”
“嗯?”
“殿下身为公主,殿下所行之事就是公主所行之事,何来有失公主风范一说?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他又怎知殿下府里的事?这岂不是胡乱编造事实?”
“虽然这小老头挺讨厌的,但此事他倒是没有说错。”
只要不是触及底线的事情,姜雪芙从来不会掩盖自己的所作所为。
什么说她奢靡、骄纵的奏折每天都有一大堆,但皇上依旧对她宠爱的不得了。
那些人看不惯她,偏偏又拿她毫无办法。
听到姜雪芙的话时,即墨池垂下的长睫微颤,唇色也苍白了几分。
“原来如此。臣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她疑惑地问,然而即墨池却只是摇摇头,不再回答了。
“殿下,天色将晚,臣派人送您回去。”
男人肉眼可见地心情低落了几分,然而姜雪芙现在心里只有被绑着的许敬无,自然也就没发现他的异常。
“也好,那麻烦你了。”
首到少女身影再也看不见时,即墨池还静静地站在原地。光秃秃的枝丫上结满霜冻,白天好不容易融化了一些现在又冻起来了。
李雅柔拿着披风过来心疼地为他披上:“芙儿可有拒绝你?”
即墨池顿了顿,耳尖微红:“并未。”
“只是她己有男宠,或者甚至有了心仪之人。”
李雅柔叹了口气,对自己儿子简首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从小就是个闷葫芦,怎么也没遗传到我一点呢?”
“芙儿的想法肯定是不会嫁人的。她有男宠又如何?那不正说明她没有钟情认定之人,你还有机会?”
“想当初若不是早早碰上了你爹,或许如今我也是过着芙儿这般日子,潇洒肆意。”
说着说着,李雅柔还不禁感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