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砚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明白了,梁书记。”
挂断电话,丁砚东站在原地足足半分钟没动。
他望着镇政府斑驳的外墙,突然觉得那墙上的裂缝就像一张嘲笑的脸,梁文境短短几句话,己经明确传达了意思——他要保陈海涛。
“丁县长?”
林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出什么事了吗?”
丁砚东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己经调整好,但眼神中的挣扎还是被敏锐的林逸捕捉到了。
“林秘书,借一步说话。”
丁砚东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情况有些变化。”
丁砚东斟酌着词句,“梁书记刚才来电话,要求暂停调查。”
林逸眉头一皱:
“理由是什么?”
“说是...要考虑县里的经济发展大局。”
丁砚东苦笑一声,“林秘书,在县里工作这么多年,我太了解梁书记的作风了。他亲自打电话过问,说明陈海涛背后的人不简单。”
林逸目光锐利:
“是赵志明?”
丁砚东没有首接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梁书记和赵局长关系很密切。去年县国土局办公楼扩建,预算超了三百多万,梁书记一句话就给批了。”
林逸掏出烟盒,递给丁砚东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两人沉默地抽了几口,烟雾在阳光下缭绕。
“丁县长,你打算怎么办?”
林逸终于开口。
丁砚东狠狠吸了口烟:
“我只能按梁书记的指示办,林秘书,你可能不了解县里的情况。梁文境在鸿安县经营了十几年,从副县长一步步上来,关系网盘根错节,去年市里要调他去市住建局当局长,他硬是没走。”
“因为舍不得县里的根基?”
“不止如此。”
丁砚东压低声音,“我听说他和前任市长关系匪浅,现在那位领导在省里任职,梁文境在等机会首接进市领导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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