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同志,请你自重!”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也不想交什么朋友!”
“让开!”
娄晓娥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容侵犯的冷意。
“哎哟,这话说的!一回生二回熟嘛!”
许大茂嬉皮笑脸,身体又往旁边一挪,再次挡住去路,
“你看,这大清早的,黑市乱得很,你一个姑娘家多不安全?”
“我许大茂在轧钢厂放电影,也算有头有脸,送你一段,保证没人敢招惹你!”
他说着,手竟然不老实地想往娄晓娥胳膊上搭。
娄晓娥气得脸色发白,猛地后退一步,厉声道:“拿开你的手!再不让开,我喊人了!”
“喊人?”
许大茂嗤笑一声,环顾了一下周围行色匆匆、无人驻足的环境,更加肆无忌惮,“你喊啊!看看谁来管这闲事?晓娥同志,别敬酒不吃吃罚……”
他最后一个“酒”字还没出口,眼角余光瞥见了旁边摊位上那堆红艳艳的樱桃,以及摊主草帽下投来的冰冷视线。
那目光像实质的冰锥,让他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嚣张的气焰顿时一滞。
娄晓娥也顺着许大茂的目光看到了那个卖樱桃的摊主。
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挺拔的身姿和冷静的气场,让她瞬间想起了不久前在一个巷子里,那个同样用平静却极具威慑力的眼神逼退刘建国搭讪的男人--季南洲!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娄晓娥做出了反应。
她无视了许大茂,抱着书包,快步走到季南洲的摊位前,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放大的惊喜和熟稔:“哎呀,可算找到你了!我舅妈让我来拿樱桃,都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