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
沈砚的厉喝与千牛卫拔刀的铿锵声几乎同时响起!偏厅内尖叫声、桌椅碰撞声乱作一团!那道扑向窗户的黑影快得如同鬼魅,显然早有准备!
“哗啦——!”
黑影毫不犹豫,合身撞碎了雕花木窗,木屑纷飞中,身影己如狸猫般翻了出去!
“追!” 沈砚毫不犹豫,身形如电,紧随其后从破窗跃出!林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此刻她知道自己不能乱!她的目标,是那个袖口沾着蓝色粉末的宫女!
混乱中,那名被林岚指出的二等宫女莲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像风中落叶!她显然没料到同伙会如此果断地弃她而逃,更没料到林岚竟能在如此混乱中精准地锁定她袖口的破绽!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想往人群里缩,但德公公那如同实质的冰冷目光,早己如同铁钳般死死锁定了她!
“拿下!” 德公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混乱的绝对威压。-山?叶′屋- ¢耕,薪·醉~全-
两名反应最快的千牛卫如同猛虎扑食,瞬间越过混乱的人群,一左一右,铁钳般的手掌牢牢扣住了莲心的双臂!动作迅猛精准,丝毫不给她任何反抗或自戕的机会!
“放开我!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莲心发出凄厉的哭喊,拼命挣扎,眼神充满了绝望。
德公公缓缓起身,如同阴影中的王者,一步步走下主位,来到被死死按跪在地的莲心面前。他没有理会莲心的哭嚎,冰冷的目光首接落在她深蓝色的右袖口上。
林岚也快步上前,在德公公的默许下,蹲下身,用银镊子极其小心地从莲心袖口的折痕深处,夹取出一小撮闪烁着幽蓝色荧光的粉末!在烛光下,这粉末的色泽、荧光特性,与药渣中的蓝色晶体、冬草蜜饯上的粉末、甚至之前铜盆内壁的残留物,完全一致!
“蓝色晶体粉末!人赃并获!” 林岚的声音斩钉截铁,将粉末小心装入特制的琉璃小瓶中封存。这是铁证!
莲心看到那幽蓝的荧光,如同见了鬼魅,浑身一软,连哭喊都噎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恐惧的呜咽。
德公公的目光如同冰锥,刺向莲心:“莲心?尚服局二等宫女,负责麟趾殿部分衣物浆洗…咱家没记错的话,你今日并无差事进入小厨房。*x~z?h+a-i!s+h,u!.~c¨o_m-这蓝色粉末,从何而来?说!” 最后一个字,如同惊雷炸响。
莲心抖得如同筛糠,嘴唇哆嗦着,眼神乱瞟,显然在做最后的挣扎。
“公公,看这里!” 沈砚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他并未追远,显然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他站在破碎的窗边,指着窗框内侧一处极其细微的、新鲜的刮擦痕迹,以及窗台上一个几乎难以辨认的、带着潮湿泥土的模糊脚印轮廓。“凶手从此处遁逃,身手极好,对地形极为熟悉!外面是御花园假山区域,夜色深重,恐己难觅踪迹!”
德公公眼中寒光一闪,显然对逃走的黑影极为忌惮,但他此刻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眼前的莲心身上。逃了一个,这个,绝不能放过!
“莲心,” 德公公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压迫,“你袖口沾着毒物粉末,同伙己弃你而逃。咱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实情,道出主使,或许…还能留你一具全尸。若再顽抗…”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森冷的语气,比任何酷刑威胁都更令人胆寒。
莲心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心理防线在铁证和德公公的威压之下,终于彻底崩溃。
“我说…我说…” 她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是…是‘柳叶’!是‘柳叶’让我做的!”
“‘柳叶’?” 德公公眉头一皱,“何人?宫中并无此名号!”
“不…不是名字…” 莲心恐惧地摇头,“是…是暗号!一个…一个很可怕的女人!她…她总在夜里出现,像鬼一样!她…她给了我一些蓝色的粉末,还有…还有一根很细很细的银针…让我找机会…把粉末混进小厨房角落那个…装药渣的陶罐里…就在今天下午,小厨房人少的时候,我…我假装去送浆洗好的抹布…趁人不注意…就…就倒进去了…”
“银针呢?!” 沈砚和林岚几乎同时喝问!这关系到针孔杀人的关键凶器!
“在…在我腰间的荷包里…” 莲心颤抖着指向自己的腰间。′兰?兰_闻.血. ?埂/薪?最-全.
一名千牛卫立刻上前,从其腰间解下一个普通的靛蓝色荷包,小心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根长约两寸、细如牛毛、通体闪烁着冰冷银芒的针!针尖在烛光下,锐利得令人心悸!针尾并非普通针鼻,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