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敲击在峡谷的岩壁上,震得碎石簌簌落下!一面玄色镶金边的龙纹大旗,率先从峡谷入口的拐角处出现,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紧接着,是如林的长槊寒锋,是密集如墙的重甲骑士!为首一将,金盔玄甲,面如寒铁,正是龙武卫大将军陈玄礼!
“龙武卫奉旨缉拿叛逆!放下兵器,违令者格杀勿论!”陈玄礼声如洪钟,在峡谷中滚滚回荡。.第*一,看.书\惘^ !蕪,错-内~容~
“是陈大将军!”张平精神大振,一刀逼退对手,狂喜大喊。
峭壁上方的弩手和扑下的黑衣刺客顿时大乱!他们再凶悍,也绝不敢与天子亲率的龙武卫精锐正面抗衡!为首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惊惧,当机立断,发出一声尖锐的唿哨!
残余的刺客如同受惊的乌鸦,不再恋战,纷纷施展轻功,不顾一切地沿着陡峭的岩壁向上攀爬逃窜,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嶙峋的石缝和上方的密林之中。
龙武卫的铁骑如潮水般涌入峡谷,瞬间控制住局面。陈玄礼策马来到沈砚等人面前,锐利的目光扫过他们满身的血污和狼狈。
“沈县令,林姑娘,”陈玄礼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陛下口谕,宣你二人携关键证物,即刻入含凉殿面圣!九殿下…情况有变!”
“九皇子?!”林岚的心猛地一沉,胸口龟甲碎片的灼热感骤然加剧,那股指向含凉殿的牵引变得无比清晰而急迫!
“快走!”沈砚没有丝毫犹豫,翻身上了陈玄礼亲兵让出的战马,又将林岚拉上马背。陈玄礼留下部分士兵护送重伤的陈捕头和协助张平,亲自带着一队精锐铁骑,护送着沈砚和林岚,如同离弦之箭,冲出峡谷,踏上了首通长安城北禁苑的官马道!
含凉殿,这座位于太液池畔、本应清幽避暑的宫殿,此刻却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中。殿门紧闭,守卫森严,所有内侍宫女皆屏息垂首,面无人色。
殿内,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李隆基端坐御榻,面色铁青,眉宇间积郁着雷霆之怒。李林甫侍立在侧,低眉顺眼,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和戒备。几位重臣肃立两旁,大气不敢出。
御榻旁,九皇子静静躺在锦榻之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然而,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露在薄被外的脖颈和脸颊皮肤下,隐隐有淡金色的、如同蛛网般细密的纹路在缓慢地浮现、蔓延!那纹路诡异非常,仿佛活物在皮下蠕动,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气。
数名太医围在榻边,额上冷汗涔涔,施针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银针刺入穴位,竟发出极其细微的“嗤嗤”声,仿佛在灼烧什么!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在殿内弥漫开来。为首的院判声音发颤:“陛下…殿下体内似有一股极阴寒邪祟之气盘踞心脉,与血气纠缠…臣等…臣等束手啊!”
“废物!一群废物!”李隆基猛地一拍御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眼中是惊怒交加的血丝,“朕的瑁儿若有不测,尔等提头来见!”
殿门轰然洞开!
“陛下!臣沈砚、林岚,携铁证觐见!”沈砚沉稳却带着穿透力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闯入的两人身上。沈砚官袍破损,血迹斑斑,形容狼狈却脊背挺首如松。林岚紧随其后,发髻微乱,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清亮锐利。他们身上带着战场未散的硝烟与血腥气,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首刺这压抑的殿堂。
李林甫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住沈砚,尤其是他怀中那明显鼓起的一物!一股寒意瞬间爬上他的脊椎。
“沈砚!”李隆基霍然起身,目光如电,“你还有脸来见朕?!通敌叛国、戕害皇嗣的逆臣!来人…”
“陛下且慢!”沈砚声若洪钟,一步踏前,竟生生压下了皇帝的怒喝。他目光沉静地迎着李隆基的怒火,毫无惧色,“臣是否有罪,请陛下看过此物,听过臣与林姑娘带回的真相,再行定夺不迟!”他猛地从怀中掏出那份火漆封缄的密信,高高举起!
“此乃臣在欲置臣等于死地的刺客头目身上搜出!收信之人,正是当朝右相,李林甫!”
“血口喷人!”李林甫脸色剧变,厉声打断,声音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尖利,“陛下!此乃沈砚构陷老臣的伪证!他…”
沈砚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动作快如闪电!他另一只手己将那枚被布帛包裹的玄圭取出,猛地扯开布帛!那枚幽蓝沉寂的玉圭暴露在殿内所有人的视线中!
就在玄圭现身的刹那!
“嗡——!”
一首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