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仍旧小小的,像蚊子一般。
“那你一定很辛苦。”
没人对席霖说过这句话, 就像所有人似乎都在惧怕她, 一个被画下来的人物。
席霖笑容有些僵住, 她眨眼把情绪压下, 纽扣被她握在手心里, 侧身钻进柜子里,没有说话。她只埋头把柜子里常年的血污清理掉,直到在最深处摸到一只手骨。
动作猛地怔住, 席霖摊开手心,是那根断指。
她的指尖凉得发冷,身后的血管如同冻住一般。听不见身后的呼喊, 只有模糊的声响撞进她耳膜。耳侧满是血液流动的轰鸣声,愈发大声,愈发震耳。
断指被她放在手骨上方,恰好能接上。
一时间,脑中一直紧绷的线彻底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