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干滋转向王宠惠和白崇禧,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最后通牒意味:
“王部长!白次长!这件事的性质己经完全不同了!这不是商业纠纷!这是对我们祖国最严重的背叛和侵犯!是战争行为!我代表SL政府,要求你们立刻、彻底地调查清楚!交出所有参与窃密的间谍!严惩不贷!并且,你们必须保证,绝对禁止再使用、仿制或扩散任何与T-34坦克的相关的技术!否则……”
卢干滋眼中寒光西射,一字一顿地吐出最具威胁的话语:“我们将不得不重新评估对华援助政策!包括撤回航空志愿队!并考虑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保护我们的国家安全和核心利益!后果,你们自己掂量!”
“撤回航空志愿队”这几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王宠惠和白崇禧的心上。_如\文+徃¢ /追\蕞,鑫?璋!劫\SL志愿航空队是目前中国空中力量不可或缺的重要支柱!失去他们,本就脆弱的中国领空将更加岌岌可危!白重禧脸上的从容消失了,眉头紧锁。王宠惠更是脸色煞白,求助般地看向白重禧。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压抑得让人窒息。两国大使给予的压力如同两座大山,要将房青山和国民政府彻底压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青山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没有看暴怒的卢干滋,也没有看冷眼旁观的陶德曼,他的脸上甚至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卢干滋大使,”房青山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打断了苏联大使的咆哮,“关于T-34,您说它是贵国最先进、最高机密、连你们自己都还没大规模列装的坦克?”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带着强烈讽刺意味的弧度:“那么,我很奇怪。+第+一\墈-书?蛧_ \更\鑫?醉*全?为什么我们接收到的这些‘崭新的’T-34,它们的性能和可靠性,似乎比大使先生描述的贵国实验室里的‘最新型号’还要……稳定一些?我们的坦克兵在初步训练中,可没遇到贵国工程师们正在头疼的那些‘小问题’。”
房青山微微前倾身体,目光首视卢干滋因惊愕而略微放大的瞳孔,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反问:
“到底是我们的‘仿制品’或者说‘来源不明的货’跑在了前面,还是……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贵国某些‘实验室里的天才’,在设计时,‘借鉴’了我们某些更早存在的设计理念呢?”
“毕竟,说的好听点,优秀的武器设计思路,有时候会有……惊人的巧合?要是说的难听点……”
“大使先生,您确定,T-34的设计图纸,真的……独一无二吗?您真的确定,是我们抄了你们,而不是……某些人抄了我们‘来源不明’的原型?”
“你……你胡说八道!无耻!狡辩!” 卢干滋被这赤裸裸的、近乎诬蔑的反咬一口气得浑身发抖,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房青山的手指都在哆嗦。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胆大包天的反驳!这简首是往SL最骄傲的军工成就上泼脏水!
陶德曼也皱紧了眉头,房青山的反击虽然粗鲁无理,却巧妙地利用了两国间根深蒂固的对立和猜疑,将水搅得更浑了。他冷眼旁观,想看看这个年轻的中国将军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王宠惠和白重禧则完全惊呆了。白重禧眼中精光爆闪,他瞬间明白了房青山的意图——用无法证伪的“谁抄谁”的浑水,来对抗苏联人同样无法证伪的“间谍窃密”指控!这是泼皮战术,但在这死局中,却可能是唯一的生路!
“够了!房青山!你这是在侮辱伟大的SW埃!”卢干滋咆哮着,眼看就要彻底撕破脸皮,“我代表SL政府宣布……”
“大使先生息怒!”房青山的声音陡然提高,压过了卢干滋的咆哮。~兰?兰¢文*穴\ ~耕+鑫,罪·筷?他脸上那种讽刺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商人般的狡黠。他不再纠缠T-34的归属问题,仿佛刚才那番惊世骇俗的话从未说过。
房青山慢条斯理地从自己崭新的德式军装内袋里,掏出了两个巴掌大小、没有任何标识的扁平白色小纸盒。这盒子看起来极其普通,就像街边药店里随处可见的药品包装。
房青山将小纸盒轻轻放在光滑的会议桌上,推到桌子中央,正好位于陶德曼和卢干滋目光交汇的地方。
“两位大使先生,关于武器来源的争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继续争执下去,除了伤和气,似乎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房青山的语气变得平和,甚至带着一丝商量的口吻,“与其在这些‘过去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