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小脸,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完全没察觉到空气里紧绷的敌意。
“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童怡然微笑,目光扫过众人。
林然盯着童怡然,眼底闪过一丝嫉妒,她今天穿着米色高定套装,珍珠耳环在灯光下泛着柔光,一看就是那种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贵妇人。
看向被照顾的很好的穗穗,她更是厌恶至极。
这个死丫头不是说快死了吗?
前两天在医院里奄奄一息,怎么现在又生龙活虎的?
难不成是舒家人花血本将她救回来了?
她运气怎么那么好?
秋萌萌不高兴地看着跟舒怀瑾手牵手的穗穗,这个贱丫头为什么又出来了?
而且还牵着小舒哥哥的手,她真讨厌!
“舒夫人——”秋新义强压住愤怒,对着童怡然露出谄媚的笑,“没想到你来看我,赶紧坐,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些。”
童怡然随意地笑了笑,“是今天穗穗出院,知道你出事了,特地带她来看看你。”
“爸爸!”穗穗松开童怡然的手,小皮鞋在地板上踩出轻快的哒哒声,直直朝病床跑去。
她踮起脚尖,小手扒在病床边缘,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你疼不疼呀?”
秋新义看向穗穗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目光一闪,兴奋道:“穗穗,你告诉爸爸,昨天你说的那些血光之灾,是不是你算出来的?”
“秋先生。”童怡然打断他,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在孩子面前请注意言辞,穗穗不过是个小孩子,哪知道那些,随口胡说罢了。”
她就知道秋新义肯定会往那个方向想。
穗穗不吭声,只是乖巧地看着秋新义,姨姨说不告诉爸爸,那她就不说。
姨姨是好人,爸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