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司令部的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立正敬礼:“报告赵团长!司令急令,命您立刻到司令部!”
赵大勇眼神一凛。·第′一¨墈,书,罔, +首\发.司令很少用“急令”和“立刻”这种词。他没有任何犹豫,对副手交代一句:“继续练!练不好,晚饭别吃了!” 随即大步流星,几乎是小跑着朝司令部奔去,军靴踏在地上发出急促而有力的声响。
赵大勇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司令部大院,在张之麟办公室门外整了整军容,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报告!警卫团团长赵大勇奉命前来!”
“进来!”张之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赵大勇推门而入,站得笔首,向坐在桌后的张之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眼神中充满了绝对的服从和一丝询问:“司令!您找我?”
张之麟没有客套,首接指着沙盘上那几个红圈:“大勇,坐。现在有一件要紧事,非你去办不可。”
“请司令指示!大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大勇没有坐,依旧站得笔首,神情肃穆。
“好!”张之麟很满意他的态度,“咱们挺进军要发展,要打大仗,要买好枪好炮,处处都要钱!苏家帮了大忙,但还远远不够。·顽? ? .鰰.栈/ .埂-欣-嶵′快~眼下,需要再筹措一笔急款。”
他手指重重地点在红圈上:“你亲自带一个排,换上便装,但要带上家伙(枪藏在衣服里),去拜访这几家:城西的‘丰裕’粮行李掌柜、城南‘瑞祥’布庄的周老板、还有…城东开矿的王百万王员外!最后是北边‘通宝’钱庄的孙大掌柜。”
赵大勇认真听着,眼神专注。
“去干什么?”张之麟嘴角勾起一丝冷硬的弧度,“借钱!以我张之麟,燕山抗日挺进军总司令的名义,向他们借!能借多少借多少!银元、金条、金首饰,都行!告诉他们,这钱是打脚盆鸡用的,是保家卫国!利息…”张之麟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寒光,“就说我张之麟看着办!不会亏待他们!懂了吗?”
赵大勇是张之麟从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心腹,对司令的命令有着近乎本能的领悟力。他瞬间明白了这“借”字的分量,也明白了“看着办”背后的潜台词——识相的,好说好商量;不识相的…哼!
他啪地又是一个立正,声音洪亮,带着军人的铁血和一丝即将执行特殊任务的兴奋:“懂!请司令放心!大勇保证完成任务!把‘钱’给您借回来!”
赵大勇雷厉风行,立刻挑选了警卫团里最精干也最机灵的一个排,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但腰间鼓鼓囊囊,暗藏杀机。,天`禧-晓^说+徃~ .唔?错?内¢容-他本人也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短褂,但那股子剽悍的军人气质却难以完全掩盖。
李掌柜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早就听闻“张司令”的威名和手段。见到赵大勇带着一帮彪悍的“伙计”上门,又听了来意,心中叫苦不迭,但脸上堆满笑容。他深知这位“张公子”如今在兴隆堡就是天,得罪不起。一番讨价还价后,“慷慨”地借出了 三千块大洋,利息只象征性地要了“一分利”,连连表示“支援抗日,义不容辞!”。
瑞祥布庄周老板胆子小,被赵大勇那冷冽的眼神和身后沉默的壮汉吓得够呛。哪里不知道这帮兵痞是来干嘛的,没等赵大勇多费口舌,就主动表示愿意借两千大洋和一百匹上等棉布,利息更是提都不敢提,只求“司令日后多关照小店”。
通宝钱庄孙大掌柜:孙大掌柜是见过世面的老狐狸。他清楚挺进军是兴隆堡的实际掌控者,与其硬顶,不如结个善缘。他表现得非常“深明大义”,不仅借出五千大洋,还主动提出可以帮忙“周转”一些金银细软,利息按最低的行规算,并暗示钱庄愿意为司令的“伟业”提供“金融服务”。赵大勇对这种“懂事”的很满意。
最后一家,是城东开煤矿的 王百万王员外。他的宅邸最为气派,门口还站着几个挎着盒子炮、眼神不善的家丁护院,明显不是善茬。
赵大勇带人登门,通报了身份和来意。王百万挺着个大肚子,慢悠悠地在客厅接见了赵大勇,态度倨傲,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哦?张司令要借钱?”王百万嘬了一口水烟,慢条斯理地说,“哎呀,赵团长,不是王某人不给司令面子。
实在是最近矿上开销大,生意不好做啊。脚盆鸡那边要的‘孝敬’、汤主席(汤玉麟)那边的‘保护费’,还有上下打点,哪一样不要钱?王某也是捉襟见肘啊!”
赵大勇耐着性子:“王员外,司令借钱是为了抗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