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自立,第一个攻陷的就是段阁老府邸
段阁老斜靠在椅子上,抚着胸口阵阵疼痛,断断续续的怒骂“你好大的胆子,你当真以为我没办法治你”他拿到虎符的那一天他就身中剧毒,没有他每个月的解药根本不能活
贤王冷冷一笑,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几个侍卫将一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女子带了上来,那女子已经不能说话动弹了,只有眼珠来回移动证明她还活着,痛苦的活着,她已经体无完肤,被人架过来一路都是血水
段阁老气的几乎要决眦,她那女儿竟被折磨的不成模样,咬牙恨到:“你竟然如此狠心,她与你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为你抚育一女,你怎地如此狠心”
贤王冷冷一笑“与谁做夫妻?和她日日睡在一起的可不是我,和她生儿育女的也不是我,你们当年那样对待阿婵还想让我怎样对待你们?千刀万剐我都觉的难消心头之恨”
贤王妃啊啊啊啊的乱叫,贤王也未曾看过一眼,时间差不多了,他应该快些动作了
段阁老家上下百余口一日被屠杀,死相惨烈无一幸免
明恒帝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大儿子,一时之间竟然看不透这儿子心里的想法
这时祁王出列“父皇,儿臣即刻带兵捉拿乱臣”
明恒帝斜横他一眼,想说他自不量力,贤王虽然这些年甚少带兵,但好歹是武将出身,那一身的枭狠劲先帝都拿他没办法,只能采取制衡之策,虽然自己心中早有想法,但不知儿子那里怎么想,而且一副懒得管的样子
见太子一言不发,众臣也难以猜测其意,几个大臣试探的出列道:“臣等附议祁王”人家都快打到皇宫门口了,不附议也不行了
明恒帝想了想见祁王如此,对儿子的想法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真是为这二子栽势力?叹了口气,傻儿子哪里知道皇室兄弟哪有那么单纯的关系,但依然妥协,沉声道:“好,命你带兵收复乱臣,即刻出发”
朝堂上不发一言的重臣心里自有想法,主要是有太子坐镇,总感觉即便贤王攻进宫门也很踏实,不知道怎么回事,想一想,似乎也没人敢靠近太子府邸啊,即便贤王那般骁勇,今早上还看见有人往太子府邸送小动物来着,一片祥和啊
等祁王离开,解缙才抬眼揉了揉鼻梁,不知道他家乖人儿今天开心不,昨晚她是哭着睡去的,今日醒来定要骂上好久
解缙一向料事如神,现在却是猜错了
素环想叫小姐起来用饭,已经过了晌午了,用完饭再睡也成啊,孙嬷嬷按完走了小姐还一声不响的睡着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心里着急见小姐睡得那样香甜怎么也开不了口
两兵交战伤及的还不是无辜百姓,幸而贤王没有顽固抵抗,在交战处于下风时,带兵投降
祁王一下子大出风头,贤王并非被制住,而是叫话明恒帝,让他交兵投降有几个条件,如若不答应他则顽抗到底
明恒帝正纳闷贤王何时这般脆弱了,听到贤王提出的条件时却有些明白他大儿为何刚刚那般了
“第一,我旧部从此效忠圣上,但虎符我交给祁王,第二将我户籍上发妻之名改成沈婵,我从未碰过段大人的女儿,她那孩子也不是我的,我此生仅有沈婵一人,死后我要与沈婵合棺”
侍卫来报时,明恒帝眼皮都没抬,沉声不语,瞥了一眼独自一处把玩一个丑荷包的太子,明恒帝微微一笑,并未答话,透过大殿看着外面隐隐约约湛蓝的天空,今天天气好,太阳也够毒辣的
皇宫外两兵对峙,主干街道上已经没有了百姓,多少有些紧张,皇宫城墙上弓箭手无一例外都对准层层包围下看不大清的贤王
其他人手里都捏了一把汗,贤王兵力众多,起兵突然,祁王所带兵力虽然人数相当,但也只是城中禁军,哪比得上那些草莽出身多年征战沙场的兵力有经验
再对峙下去也是两败俱伤,听了贤王的要求,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觉得这事最好的解决办法
正午的时候日头正是直照,双方都穿着战甲,汗流浃背,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前去回话的侍卫还没有回来,两兵对峙僵持,地上横七竖八已经死透的士兵好像已经发臭,尽管知道可能是血腥味但那味道太过强烈不好闻
大殿上朝臣不时的小声讨论
不知过了多久,解缙起身“儿臣觉得可行”他话一落,大臣们仿佛有了主心骨,纷纷附议,明恒帝淡笑,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儿子那点心思他如何不知,抬眸点了点头,吩咐一侧的许公公拟旨
这场看似喧嚣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