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索科夫心里暗自琢磨,既然罗科索夫斯基下达这样的命令,说明他已经把该考虑的问题都考虑到了,自己就不必瞎操心,只管按照他的命令执行就是了。
“好吧,旅长同志,我会尽快护送卢金中将前往集团军司令部。”
索科夫结束和罗科索夫斯基的通话之后,立即给野战医院打去了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一名护士,可能是因为劳累过度,她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这里是野战医院值班室!”
“我是旅长索科夫中校。^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索科夫对着话筒说道:“立即让护士长薇拉,或者军医冬妮娅来接电话。”
接电话的护士顿时来了精神:“好的,旅长同志,我马上去让她们来接电话。”
很快,听筒里就传来冬妮娅的声音:“米沙,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冬妮娅,我刚接到上级的电话,让我立即护送卢金中将前往集团军司令部,并乘坐等在那里的飞机前往莫斯科。”
“啊,现在就要出发?”冬妮娅有些吃惊地说:“可是卢金同志还在睡觉,这个时候把他吵醒,恐怕不合适吧。”
“冬妮娅,这是上级的命令,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索科夫对着话筒说:“立即为他准备担架和卡车,我要亲自护送他前往集团军司令部。”
十几分钟后,索科夫带着哈巴罗夫朝野战医院走去。
途中,哈巴罗夫不解地问:“米沙,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半夜的,会让我们送卢金去集团军司令部呢?”
“司令员也没有详说,只说是上级的命令。”索科夫随口回答说:“我们只管执行就是了。”
“如今的局势对我军不利,你作为旅长,怎么能随便离开部队呢?”
“司令员告诉我,说准备把步兵旅调往集团军司令部驻地,作为预备队在那里待命。”
哈巴罗夫一听,感觉更加疑惑了,他不明白上级是怎么考虑的,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把步兵旅调往集团军司令部的附近充当待命的预备队。
来到野战医院,冬妮娅已经安排人把卢金从住的帐篷里抬了出来。
由于没有专门的救护车,因此只能把卢金的担架放在了卡车的车厢里。
索科夫垫脚看着车厢里躺着的卢金,低声问身边的冬妮娅:“冬妮娅,卢金同志的情况怎么样?”
“放心吧,做完手术后,他的伤势已经不要紧了。”冬妮娅回答说:“莫斯科的军医院的医疗条件更好一些,将军同志如果去了那里,没准能得更快。”
寒暄几句之后,索科夫招呼哈巴罗夫和自己一起坐进了车厢,就守在卢金的担架旁边。
卡车驶出没有多远,颠簸的路况就把卢金颠醒了。
他睁开眼睛朝四处瞧了瞧,随后把目光停留在索科夫身上,有些不解地问:“索科夫中校,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将军同志,”索科夫俯身说道:“我奉命立即把您送到集团军司令部,那里有一架最高统帅部派来的飞机,正在等着您呢。”
“哦,这么急着送我去莫斯科,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索科夫安慰他说:“将军同志,我想肯定是最高统帅本人担心您的伤势,所以才会下达这样的紧急命令,命人连夜把您送到莫斯科,去接受更好的治疗。”
“也许吧。”卢金缓缓地点点头,随后说道:“我有点困,先睡一会儿,等到了地方再叫我。”
卡车很快就来到了集团军司令部。
见到卡车的到来,一名等在指挥部门口的少校立即迎了上来,关切地问:“是步兵旅的同志吗?”
索科夫低头朝下面一瞧,是自己不认识的一名军官,但还是如实地回答说:“是的,我是步兵旅旅长索科夫中校,奉命把卢金同志送到这里。”说完,他就准备招呼坐在旁边的两名战士,让他们把卢金的担架抬下车。
“等一等,中校同志,先不要把担架抬下来。”少校连忙抬手制止了索科夫的行动,继续说道:“请您稍等一下,我去通知司令员同志,他有话对您说。”
少校进屋后不久,就带着几个人走了出来。
索科夫眼尖,一下就认出走在少校身边的人是罗科索夫斯基,后面跟着军事委员洛巴切夫和参谋长马利宁。
罗科索夫斯基来到车旁,看清楚躺在车厢里的卢金,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进了车厢,然后来到卢金的担架旁蹲下。
卢金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了蹲在自己面前的罗科索夫斯基,脸上顿时露出了喜悦的表情:“科斯契卡,真是没想到,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