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见绫罗哭的梨花带雨的,尹初夏也不知道孰真孰假,“行,本小姐今夜就去看看。”
绫罗抹了一把泪,无比羡慕地看着尹初夏,若是她能够为三殿下做点什么就好了,然而,她却一直没有机会,万一真的去了,她以后能做的怕也只能是逢年过节给三殿下烧点纸钱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尹初夏听着心烦,便坐下便起身出门,许久没见过敖云尚,如今南国和楚南国大战在即,他肯定会有一些动作的。
然而,出乎意料地,敖云尚正在屋顶上铺稻草。
“喂,你干什么呢?”
“咳,屋子漏了,不刮风还好,一刮风呲呲地往里钻,冷啊!”
“怎么还自己修上了?”敖云尚铺上去的稻草,就好像是给琉璃瓦上打了一块大大的补丁,看上去很显眼,也很难看。
敖云尚顺着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下来,衣服上皱皱巴巴的补丁也多了几块,“没办法,南疆国这次进犯,我这个质子当然也会受到牵连。”
尹初夏点点头,于是不露声色的想看看他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暗处,于是指着他的外衫说,你破烂成这样,知道的你是南疆国的太子,不知道以为你是下等宫人呢。
“我来帮你缝制吧,你一个大男子的怎会做这种事情。”
敖云尚微微一笑,“现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人唯恐多之不及,你还主动来我这边,还要给我缝补衣衫,你不怕被人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吗?”
“我不怕,皇上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出征之前皇上答应我爹爹要好好照顾我的。”
“哦?那行,初夏小姐驾到,真是我的三生荣幸啊。”
两个人嘻嘻哈哈笑着一同进了里屋,尹初夏好奇地扯了扯木架上挂着的衣服,“我送给你的这套衣服怎么没有穿啊?”
“哪舍得。”敖云尚轻声道,满目柔情地望着尹初夏,尹初夏急忙将视线挪到别处,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尴尬。
闲聊了两句,尹初夏忽然问道:“你说南疆国真的会跟咱们打起来吗?”她特别强调了一些咱们。
敖云尚摇了摇头,“我与南疆早就断了联系,就算我现在想要劝告父王不要滋事,他未必会听我的劝说。”
“你当真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战争带来的是更多的家破人亡,我深受其苦,怎会希望别人同我一样呢?”
尹初夏惊异地看着他,“不妨将你的想法写下来,我有办法派人送去南疆国给你的爹爹。”
“云尚世子。”
“来了来了。”刚拿出纸笔的敖云尚听闻外有人喊他,当即起身,并小声的叮嘱道:“我去去就回,要是你不能等,那书信我写好,会偷偷送去翠竹苑的。”
尹初夏不禁皱眉,“这么晚了,还有女子在外面喊叫,这可是皇宫啊,晚上有禁令,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走动,此时这个女子的出现时巧合还是真的是来找他有事情的。”心中不免再起疑云。
“你这么晚出去不怕遇到御林军吗?晚上宫里可是有禁令的。”尹初夏试探的说道。
敖云尚却无奈的笑了笑,“不怕,这是宫里的娘娘差人找我的。”
看着敖云尚忙不迭离去的背影,尹初夏越发看不懂这个人了,他隐忍如苦寒中盛开的梅花,坚韧不拔,默默忍受着洛朝对他的不公平待遇,若不能一直忍耐十年,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她希望敖云尚能表里如一。
她悄悄离开长鸣监,只等机会……
在绫罗的再三催促下,尹初夏便出门了。
越王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随即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难道是李太医?尹初夏闪身躲到了暗处,只见一人穿着黑色斗篷缓缓走出,身边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小丫鬟,邹信芳?
无论她把自己隐藏的多么好,还是能看到她精致的五官,尹初夏心里窝着一团火,迈着矫健的步伐朝越王府走去。
刚要上马车的邹信芳一眼便认出了尹初夏,轻轻地叫了声妹妹,声音有些沙哑,“难为你特意女扮男装来看他……”
“这有什么的,反正我早晚都是这王府的王妃,不是吗?姐姐。”
邹信芳一怔,随手摘下了斗篷上的帽子,露出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现在真不敢说,妹妹还是先进去看看他吧,只怕……”只怕你成不了越王府的王妃了……后半截话最终被她咽回到肚子里。
看到邹信芳眼圈红红的好像刚哭过的样子,尹初夏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