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雪姐姐多年。
”沉默片刻,北堂知远道:“那便由他吧。
”……妖盟本无四季,但因若欢喜爱人间,若无便不惜动用灵力支撑起冬夏,让妖盟与人间四时同。
如今若无掌妖盟实权,依旧依了这惯例。
故而,本因四季如春的地方而今应了季节一天天炎热起来。
而白玉堆砌的九重阙便是妖盟最凉爽——或者说,是最冰冷的地方。
原本是妖盟姬主的寝殿,而今却成了一座实实在在的华丽牢笼。
燕城雪端坐在窗边几案旁,脚脖子上碗口粗的铁链将她禁锢在这一殿之内。
望着窗外夏季的景,她苍白的面容上一片宁静——犹记那一天,一觉醒来便身处此地。
花非泽笑容温柔,亲手为她戴上这铁链,毫不留情地断她灵穴封她灵力,看她狼狈呕血而笑颜明媚。
他微笑着告诉她:“燕城雪,我说过的,伤害之后,再无原谅。
”呵,这一切,竟只是他精心设计的报复么?他赌上性命,笃定她不忍心。
当真狐狸心思,玩转人心。
迄今月余,三宗那边杳无音讯——还能指望他们来救么?阿知被她重伤,小梵和阿风也被她伤透了心。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雪姬大人。
”花未和花见两兄弟走了进来,在桌上摆了一桌美食。
花未躬身请道:“请雪姬大人用膳。
”燕城雪一动不动,连眼神也不曾投递过去一个。
“雪姬大人!花见伏到她膝头,一双清眸泪汪汪的,“您多少吃一些吧!您都半个月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您会受不住的!“半个月了吗?为什么,还没饿死啊?”燕城雪喃喃自语道。
花见听得心疼极了:“要不……哥哥,我们放雪姬大人走,好不好?”“弟弟!花未惊声还未落音,一道红影迅速掠入,一把掐住了花见的脖子。
“你是本事见长了,都学会如何阳奉阴违了是吗?”红衣的男子妖颜明媚,手中却分分用力。
不一会儿花见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主人!”花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弟弟他只是一时冲动,他不敢放走雪姬大人的,请主人开恩!”“一时冲动也是会坏事的,你说是不是,花见?”花非泽笑意吟吟,将手中绿衣的近侍从地上提起,满意地看他面色迅速涨红。
“放开他。
”燕城雪终于出声。
“你是在命令我吗,雪姬大人?”“我说过了,我是燕都的少宗,是不会当你们的姬主的。
”“那,我就只能说,恕难从命了。
”花非泽玩味。
燕城雪看他,不可置信地皱眉:“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逼的?”花非泽声音蓦然低沉,片刻后却又恢复了邪魅不羁,“你不是自诩风神后裔吗?你不是把我们妖族看得低贱如草芥吗?哼,我便偏要你,做这妖盟的姬主。
你的信仰,你的在乎,你的骄傲,我要一一破坏。
燕城雪,我要你为你的欺骗付出代价!沉默着看他,燕城雪忽而目光一冷,旋手出掌击向他。
一个灵力尽失的废人……唇角勾起一抹不屑,花非泽闪身一躲,松开了手中的花见,屈肘向后一击,将她狠狠地击倒在地。
燕城雪倒在地上,铁链发出沉重的声音,足踝处被勒出深深的血印。
曾经见她皱眉都会心疼的花非泽,此刻却笑着欺身,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提到自己面前,他微笑着说出残忍:“你不肯吃东西,无妨。
从今天起,你饿一天,我就饿燕城骁三天。
”瞳孔骤然猛缩,燕城雪伸手去抓他:“你说什么?”花非泽却适时松手退后,看她再度狼狈地跌倒在他脚下,只轻轻拍打着手中并不存在的灰尘,傲然转身,向外走去。
“花非泽你说清楚!你不可能那么狠心,你不可能对付我的父亲,是不是?花非泽!”燕城雪努力向他爬去,一声声声嘶力竭地诘问,却唤不回他哪怕一个回眸。
“雪姬大人。
”花未和花见连忙扶起她,花见贴心地替她去寻药箱,却被她一把拉祝“花见,你告诉我,他真的抓了我的父亲吗?他真的,对我这么绝情?”“这……”花见面露难色,“主人有没有抓燕城宗主我不知道,不过昨天,我看见主人把戒之门的青眉做成花肥埋在了玉茗花田……”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