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天边泛着灰蒙蒙的光。
飞机降落在木托唯亚机场,跑到旁闪烁着白色灯标。
斯南阙和段青彦下了私人飞机,走出机场,一辆白色林肯已在等候。
“少爷,斯总!”司机开了车门,两人上车。
段青彦打了个哈欠,困出生理泪水:“头疼。”
斯南阙看过去:“怎么?”
段青彦吊儿郎当的玩着卫衣帽子上的抽绳:“我妈看见你,又要一顿猛夸,愁死。”
斯南阙但笑不语。
白色林肯驶入夜色,不到二十分钟开进段家大门。
段青彦双手抄兜往里走,脚上三万多的鞋子被他踩得像个地摊货。
旁边的斯南阙则像个绅士一般儒雅矜贵。
段母沈言秋迎出来:“南宝回来啦!”
段青彦翻了个白眼:“看到没?我妈眼里只有你。分明我才是亲生的。”
“干妈。”斯南阙走上前,温和的打招呼。
沈言秋对斯南阙极好,上前给了个大大的拥抱,当亲生儿子一样疼。
“我是你亲妈,但我一样爱南宝!”沈言秋拍了段青彦一巴掌。
段青彦哼笑:“妈,做人不要太双标!看见斯南阙上前一个大拥抱,看见我上来一个大逼搂!我还不如你养的‘谢谢’!”
谢谢是沈言秋养的一只猫。
“你能跟‘谢谢’比?它一年365天陪着我,你呢?你在家多少天?”
段青彦摆摆手:“行了妈,不跟你扯,我饿了,要吃饭。”
“就知道吃吃吃!”
几个人走到偌大的饭厅,桌上摆着可口精致的餐食,都不油腻。
灯光下,沈言秋脖子上带的珍珠异常华美。
她爱穿旗袍,恨不得每天不重样的穿。
她保养很好,看不出年龄,别人猜她没生过孩子,可能不到三十岁,但其实她生过一个儿子,本人已经五十六。
别人问她保养的秘诀是什么,她总是盈盈一笑:“老公死的早。”
沈言秋盛了一碗汤给斯南阙:“来,南宝,喝汤,温润滋补。”
“谢谢干妈。”斯南阙站起来接过碗。
沈言秋满眼欢喜和宠溺的看着斯南阙:“我家南宝真好,又帅又高又有礼貌。”
段青彦拿着筷子敲空碗,嗷嗷待哺:“妈!看看我!您亲儿子还饿着呢!”
沈言秋立刻变了脸色:“不会自己盛啊?没有手啊你!”
段青彦筷子差点掉地上。
晚上沈言秋抱了松软的被子给斯南阙,亲自帮他又铺了一遍床。
斯南阙洗完澡吹干头发,沈言秋已经离开房间。
段青彦倚着门框,眼珠子都绿了:“我妈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姓名的活雷锋!”
斯南阙抱着软乎乎的枕头:“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
段青彦眼珠子更绿了:“搞错没有?!这是我家!你让我出去?!”
斯南阙眨眨眼,没出声,但看口型在说:“滚~”
段青彦直接扑上去:“斯南阙我今天跟你拼了!有我妈给你撑腰我也不怕你!你大爷的!”
沈言秋在厨房收拾东西,就听到二楼有声响。
她眼睛一转,坏了,段青彦那死崽子又在欺负南宝!
手里的饭铲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跑去二楼,哪还有穿旗袍美贵妇的样子,急吼吼道:“段青彦!你是不是又欺负我南宝?!看我一饭铲子送你去见你爸!”
段青彦听见亲妈的吼声,没了斗志,啪叽倒在床上,任由斯南阙骑在身上,不想反抗了。
斯南阙掐着段青彦的脖子:“还拼吗?”
段青彦眨巴死鱼眼,欲哭无泪:“斯南阙,你赢了,任你处置……”
沈言秋打开门冲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斯南阙坐在段青彦身上,掐着他的脖子,还听到段青彦说“任你处置”。
沈言秋歪了歪脑袋,转动机灵的眼球:“走错房间了~晚安~”
段青彦嗤笑一声:“擦,我妈又误会了。”
斯南阙挪开位置:“什么叫又?”
段青彦坐起来:“上次你洗澡没有沐浴露,叫我给你拿,我妈就误会咱俩取向有问题。”
斯南阙一挑眉:“咱妈这么开明?”
“哈!”段青彦摆摆手:“甭提了,她看过的纯爱小说那叫一个多!我家书房堆了三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