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潇潇依然用双手撑着脑袋,依然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沈夜会说这样的话,她早已有所预料,“孩子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为此考虑。”
俊脸一黑,沈夜靠回沙发靠背,眯眼看向燕潇潇。
“呵……有意思,我的女人,怀的孩子跟我没关系?”
燕潇潇直起身子,讽刺的看一眼自信满满的沈夜,当初是谁因为一张莫须有的照片,将她燕潇潇扫地出门的,还扬言他沈家绝不会容纳她这样的女人的。
“沈少难道忘了,我燕潇潇当初怎么出的沈家的门?这孩子和你有没有关系,你可别太自信,毕竟我是水性杨花,谁都可以跟的女人,你说是不?”
男人的脸更像锅底一样黑了,他紧了紧拳头,克制住想掐死这女人的冲动,同时也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种什么样的酸爽体验。
当日他当着众人的面,拿着红酒泼在这女人头上的场景依然清晰,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他今天这尴尬境界比被泼红酒好不了多少。
心里抓心挠肝想要发怒,可是想起医院时,这个女人歇斯底里的样子,虽然他自认铁石心肠,并没有多少善心,此刻说什么却也不忍心再对眼前这个眼睛依然红肿的女人动怒。
是谁曾经说过的,开始心疼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给了那个人让你心痛的权利。
照此说法,在初次见面,看她被那个肥壮的苗窕先生逼迫的时候,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出手,就是万劫不复陷入深渊的开始吧。
这个女人的一切事情他都知道,知道她的清白,知道她为了燕江君和燕敏敏的所有付出,可怎么都看不清她的内心,看不清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他知道,有时候,自己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一些自己都觉得过分的事情,可是道歉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你今天累了,我们改日再说。”说完,沈夜率先站起身来往楼上走去,今天起来,他可是没洗脸没梳头就奔去医院的。
“沈夜!”燕潇潇看他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敷衍状态,心里有些生气,“既然对我没有感情,何必这样拖着,放你去和你那些莺莺燕燕的欢乐,你何必呢?”
“我和莺莺燕燕欢乐?说的好像你很伟大一样。”沈夜本来不想正常争吵,可这女人的话太让他窝火了,简直不能容忍下去了。“我和莺莺燕燕欢不欢乐你岂会在乎?是你想和你那竹马许哥哥迫不及待了吧哈?”
燕潇潇红肿的眼睛,再次泛红,沈夜话一出口,就有些想咬掉牙齿,可是自尊容不得他低头,故冷冷的盯着燕潇潇。
“是啊!没看见你一取消婚约,我们就订婚吗?”燕潇潇心已入冰窖,彻底寒凉,只求这人放自己解脱。
“呵……你当我沈夜是死的?会那么好心?”
燕潇潇越是生气越是平静,她平静的望向沈夜那暴风雨前夕一般阴沉的脸,一字一顿道,“你还会好心?你沈夜先看看自己有没有心?”
高大的身影倏地逼近,沈夜恨恨的在茶几上一拍,茶杯里的水都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男人猩红着双眼,眼里卷着巨大的飓风漩涡。
“我有没有心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和!你!燕!潇!潇!离!婚!”
说完,他毅然转身,快速的消失在燕潇潇眼前,没再给她多说的机会。
燕潇潇颓然的坐回沙发,心里一片荒凉与挫败。
没过几分钟,男人已恢复平静,收拾的整整齐齐,一身阿玛尼定制西服和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皮鞋,一改刚刚的颓废与失态,只是脸色还是有些阴沉,优雅淡定的经过客厅出门了,连目光都没施舍给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燕潇潇。
一只小奶猫看不出人的情绪,颠儿颠儿的跟在他身后,在他出门以后喵呜两声以示送行。
沈夜听到身后的猫叫,心里暗骂一声,“他妈的,这毛茸茸的畜生,都比那死女人可爱的多。”他到底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才摊上这么个好赖不分油盐不进的蠢女人。
门内的燕潇潇,同样感慨,他大爷的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阴晴不定,捉摸不透的大魔头。
打电话跟尹丽安交代了一下酒吧的事情,燕潇潇打算在家休息几天。
既然他不离婚,既来之则安之,正好她现在众叛亲离没地方去,乐得自在。
从这一点来说,沈夜也算做了一件好事,这个时候跟她离婚赶她出去,流落街头的只能是她,现在她觉得,睡一个午觉,对她和宝宝来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