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苡晴紧紧依偎在陆沉洲滚烫而坚实的怀抱里,他剧烈的心跳如同战鼓擂响,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奇迹般地安抚着她几乎碎裂的神经。~g,g.d!b`o`o`k\.¢n*e_t^
她轻轻点头,任由他紧握着自己的手,十指相扣,传递着无声的承诺和力量。
两人快步走出那充斥着血腥、恐惧与屈辱的废弃仓库,踏入外面刺目的阳光中。
微风带着初夏草木的清新气息拂过面颊,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时刻。
然而,慕苡晴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腹部的伤口如同烧红的烙铁,随着每一步的牵扯而传来尖锐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咬紧牙关,苍白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却倔强地挺直脊背,不让一丝痛楚的呻吟泄露出来。
她不想再成为他的负担,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更多的脆弱。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对伤痕累累的恋人。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陆沉洲停在不远处的跑车时,一道刺耳尖锐的女声如同淬毒的冰锥,划破了短暂的宁静:
“快看!他们在这儿!!”
是沈汐瑶!
她如同从地狱爬出的复仇女神,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意和疯狂的恨意,率领着一群如嗅到血腥味的鬣狗般的记者,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将陆沉洲和慕苡晴严严实实地堵在了中间!
“咔嚓!咔嚓!咔嚓——!!!”
无数闪光灯如同暴雨般疯狂闪烁!刺目的白光几乎要将人的视网膜灼伤!
冰冷的长枪短炮(话筒)如同毒蛇的信子,争先恐后地戳到他们面前,几乎要怼到慕苡晴的脸上!
慕苡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围攻吓得浑身一颤!她下意识地想躲,却被陆沉洲更紧地护在身后。
然而,她的狼狈已无所遁形:凌乱如草窝的头发沾满灰尘和汗水,身上陆沉洲宽大的西装外套勉强遮体,却掩不住脖颈和锁骨上那几处刺目的、暧昧的吻痕!
它们如同耻辱的烙印,在惨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记者们的问题如同淬毒的箭矢,带着恶毒的揣测和赤裸裸的羞辱,铺天盖地地砸向慕苡晴:
“慕苡晴小姐!请问您真的是那位同时搅动江、陆、沈三家的‘风云人物’吗?”
“您如何解释在已和江锐先生领证的前提下,又与陆沉洲先生以情侣姿态现身?这是否坐实了您脚踩两只船甚至多只船的传闻?”
“您此刻如此‘狼狈’地离开,是否因为与那位刀疤脸先生的‘特殊约会’被撞破,急于逃离现场?”
“有消息称您为了复兴慕家,不惜以身体为筹码游走于各大豪门之间,对此您作何回应?”
……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狠狠剜在慕苡晴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她的脸色瞬间褪尽最后一丝血色,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巨大的羞耻、委屈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前阵阵发黑,滚烫的泪水在眼眶中疯狂打转,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让它们落下。·k~u·a¢i¢d!u¨x·s?..c·o^m+
她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
“我……我没有……” 她试图辩解,声音却微弱得如同蚊蚋,瞬间被淹没在更猛烈的声浪中。
“慕小姐!您看那边!那位刀疤脸先生和他的同伴也出来了!请问您和他们衣衫不整地一同出现在这荒郊野外,是否印证了‘多人运动’的传闻?”
“您这样做,将合法丈夫江御先生置于何地?江家是否知情?是否会因此与您离婚?”
“您腹中的孩子,到底是江少的,陆少的,还是……” 记者恶毒的目光扫向被保安拦在不远处、同样狼狈的刀疤脸一伙,未尽之语充满下流的暗示。
“还有人说您为了恢复慕家在云城的荣耀,不惜以自己为筹码,周旋在陆江两家之间,这是真的吗?” 最后这个问题,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轰——!”
慕苡晴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彻底崩断!世界在她眼前旋转、碎裂!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尖锐的嗡鸣!巨大的绝望和无助如同黑洞般将她吞噬!
她再也支撑不住,发出一声濒死小兽般的呜咽,猛地转身,如同寻求最后庇护的雏鸟,一头扎进陆沉洲的怀里!
滚烫的泪水瞬间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襟,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我……我没有……不是我……沉洲……带我走……”
陆沉洲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最黑暗的积雨云!滔天的怒火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