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盛放,花瓣粉嫩而柔软,慢慢的舒展开,随微风在枝头摇曳。
柳丝垂落,细而柔长,悠然的飘荡在湖中,划出一圏又一圏的涟漪。
树芽儿嫩绿欲滴,花香沁人心脾,暖风徐徐,轻轻的撩动着发丝。
到处都萌发着春天的气息。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陈静姝收回目光。
“陈总,不好意思,刚安排了点工作。”
“没关系,我也刚刚到!”
他印象很深:就因为这家瓷器厂,李定安被境外组织追杀,小命差点没了。
“先去酒店……”
当时知道的时候,陈静姝竟然没有很生气,反而有点想笑:李定安,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厚此薄彼?
但你肯定没有想到过:你送的那两件,全摆在于叔叔的书房里?
陈静姝脱了鞋,靠着被子,“我在你房间!”
今天为什么会摆出来?
因为知道我肯定要来,也肯定会住在你的房间,所以才摆出来的,是吧?
幼稚。
“嗯,出差了!”陈静姝点头,陪她坐进了后座,“她走的前一天,还叫我吃过饭!”
一想到现在的于徽音可能鼓着包子脸,她就想笑,不是幸灾乐祸,和李定安也无关,而是许多年来,两个人一直都是这样。
“好的!”
PS:估计又要挨骂,但不能不写,更不能装聋做哑,不做交待。
那现在呢?
沪上一次,丰城一次。
“妈,什么时候去?现在就去接你……好!”
自己刚才提到李定安了吧?
嗯,就是提到了……
王永谦挂断电话,下意识的就夸:之前是一座山一座山的翻,一条河一条河的找,这次却一步到位?
人还是在几千里外,他就敢把坐标位置定在国境之外?
但再想想之前,这小子好像还没失过手……
眼睛清澈而又明亮,以往的阴郁一扫而空。皮肤细嫩而又光滑,看不到半丝焦虑和憔悴的痕迹。头发不再像以前那样黯然无光,而是又黑又亮,宛如绸缎……
“什么?”
“您客气!”
之后因祸得福,找到了一座王府和好多宝藏,那小子还建了一座博物馆……
当然不冲突,反正都用的是李定安的技术。
但不久前,她才知道,这两件东西是谁的。
“不可能,他救过我!”
“确实好吃!”
“要你管?”
还有这只小木盒,不用猜,里面装的东西,自己也有一模一样的一件:玉簪!
“不麻烦!”江秀莹推着她进了门,“关键是我想吃!”
“好,我等着!”
如果哪一天,于叔叔知道了怎么办?
哈哈,闹翻了才好……
陈静姝呵的笑了一声:这两件东西她知道,好多年前听于徽音讲过,当时也可能说起过名字,但她早忘了。
“姐,办好了?”
“呀,这么利害?”
“陈总,这个项目申遗应该是没问题的,区别只在于哪一级……当然,计划书需要领导过目,肯定还要调查研究!”
电话又传来咬牙的声音。
“干什么的?”
“我还没吃饱,你就赶我走?”
“你不来我才气!”
“外面还有谁?”
知不知道我这酒瘾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你?
可倒好……你说你戒了?
“哈哈哈哈哈……不喝就不喝……”江秀莹忙按住她的手,“我和全珍喝,你要嫌吵,就去徽音的房间里休息!”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差点一筷子戳江秀莹脸上。
“没有,一直说很忙……徽音也有对象了是吧,在哪工作?”
……
进了门,刘秘书连忙泡茶。
两人握了握手,王永谦把陈静姝送出了办公室。
“好,你先吃!”
“成司,对,我在部里……李定安确定了第三处遗址的大致范围?太好了……什么,他直接确定了准确坐标?准不准?唉,好好,我马上上去……”
见了于徽音的时候,确实很生气。但只是生气,并没有焦虑、烦燥,更没有过和悲观、绝望有任何关系的情绪。
“哈哈……”
整个人大变了样,变的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江秀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有了经常性失眠而留下的黑眼圈,更没有时时皱眉而留下的抬头纹。
肴蹄,确实很香,但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