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帆滔滔不绝,说的唾沫横飞,陈文新听的一愣一愣的,不过,并未被他的话冲昏头脑,见他说的差不多了,便挥挥手道:“你做的不错,先坐下吧,让为师想想。”
毛一帆心满意足地坐在一旁,安心品茶,他相信自己的分析是有理有据的,陈师考虑过后,也会听从自己的建议。
这次,秦婴定然讨不得好去。
他与秦婴并无仇怨,一开始只是为了讨好陈文新,才跟着陈文新去秦婴的住处。
但后来发生的事,却让他对秦婴越来越反感。
先是被秦婴的下人丢出去,让他颜面尽失,接着毛小六在锻体学堂表现很好,使得家族开始将重心转移。
原本给他这个嫡子的资源,竟然分给了毛小六那个庶出。
这一切都是因秦婴而起。
他到现在都觉得,若不是秦婴把气感考核用的石柱给弄炸了,毛小六不可能进入上品学堂,也就不可能这么快开脉。
以前见着他就瑟瑟发抖的毛小六,现在见着他,都敢对他大声说话了。
这全都要怪秦婴。
以至于他对秦婴已经开始恨上了,现在他已经把自己的精力都用到了秦婴身上,只要能让秦婴不痛快,他就觉得开心。
几乎打算当做毕生的事业来做了。
他与陈文新在这一点上倒是不谋而合,以至于,现在陈文新越来越重视他,反过来又给了他许多鼓励。
陈文新思虑良久,觉得毛一帆的话很有道理,又让人把在秦婴那边盯梢的学子唤了回来,询问一番,知晓只有一个邋遢的糟老头子进去,再无他人,便放下心来。
当即对毛一帆道:“你先与你学弟赶过去,我去找锻体学堂的苏先生,稍后就到,在我到之前,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是,弟子领命!”毛一帆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大步出门,朝着秦婴那边赶去。
没过多久,秦婴的门前,就聚集了不少人,探头探脑地观瞧着,一开始是盯梢,但消息泄露的很快,许多人闻风而来,等着看戏。
毕竟,上一次陈文新被直接丢到湖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次陈文新又来找麻烦,学府的这些学子都很好奇,想要看一看,这次会怎样收场。
封云平也得到了消息,正要赶过去,却被霍启洲给拦住了。
封云平住的地方很简单,只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里面有几间平房和两个书童,连个侍女也没有。
霍启洲好几年都没有来过,今日却稀奇的来了。
正好迎上准备出门的封云平。
霍启洲轻捋着胡须,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学正大人。”封云平行了一礼道,“我想去看看我那个弟子……”
“七皇子吗?”霍启洲问道。
“正是!”封云平道。
“不着急,老夫今日有些雅兴,陪我去钓鱼如何?”霍启洲说着让开了身子,后面两个徒弟手中果然提着鱼竿鱼饵等物。
“这个……”封云平沉吟了一下,想要拒绝,但还未说出口,霍启洲便拉着他的手臂,道,“走吧!”
说着,硬把他拽走了。
秦婴府中。
秦婴正在查看自己的伤势,肩头的伤口已经愈合,胸口的断骨似乎也已完全接上,按上去已没了疼痛感。
尽管老头算计了他,但给他的丹药着实不凡。
秦婴心中对老头的身份,也更加确定了几分,与鹤老同名,又有这种的医道之术,应该便是传说中的那位了。
不过,这形象和他想象之中,却是天差地别。
传说中的七大游圣,每一个都神通广大,尤其以鹤老最为有名,因为这位老人精通一道,活人无数,在人们的心中,一直都是仙风道骨的形象。
以前秦婴曾见过一幅画,画的就是鹤老。
画中,老人一身青衣,驾鹤远去,身后是一个村庄,村子里的人对着老人的背影跪拜,老人所去的方向,有一轮红日,看着一股仙人之气。
而老头却是一身油腻,经常手抓着鸡腿,鸡骨头乱丢,看着邋里邋遢,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让人难以接受。
秦婴掩好衣服,从屋中走出,斑云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又爬了下去。
突然,它好似发现了什么,刚爬下的脑袋,又抬了起来,耳朵抖动了一下,随后一头钻进了秦婴的卧房,便不出来了。
秦婴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