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婴回过头来,府中的下人,也不忙着搬垫子了,十二站在屋顶朝着下方凝望,老头也睁开了半闭着的眼睛瞄了一眼,不过随后就又闭上了。
二十一和二十二两人匆匆跑到小三子身旁,对着秦婴行礼道:“殿下,我们两个拦不住他们。”
小三子瞪了两人一眼:“一轮到你们当值守门就有事……”
两人急忙低下了头去。
秦婴轻轻摆手:“忙你们的去吧。”
两人急忙又行了一礼,匆匆离去。
陈文新走到院子中间,目光扫过秦婴,笑容满面,眼神却有些凌厉。
秦婴抱了抱拳:“原来是陈先生……”说着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陈文新身旁那人身上,“不知这位先生是?”
“你还没有去个锻体学堂,自然不认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锻体学堂的郭先生……”陈文新道,“之前七皇子说,已经开脉,但在锻体学堂中,一直都没见到七皇子,今日郭先生亲自来请,七皇子不会说自己已经过了锻体,到了导气境界了吧?”
秦婴微微一笑:“陈先生莫非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你什么意思?”陈文新一愣。
毛一帆凑到陈文新身旁,轻声说道:“先生莫要被他的话给唬住,他五个月不开脉,这才几天时间怎么可能一下子到导气境界……”
陈文新一想,毛一帆说的对,自己差点就着了道,当即脸色一沉:“秦婴,你是戏弄我吗?今日,哪怕你的确是导气境界也得接受考核……”
一旁的郭先生也觉得秦婴有些过分,作为学府的学子,即便是皇族,也不能如此无理,正要说话,却见秦婴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屋檐上的老头,随后将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一个口哨。
接着,便见一团黑影从秦婴的卧房冲了出来,瞬间便来到了陈文新的身旁,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便听陈文新惨呼一声,整个人倏然而飞,消失不见了。
当那团黑影停下,郭先生才看清楚,是一直斑云豹。
斑云豹舔了舔爪子,眼神中露出了高傲之色,转过头来,用脑袋蹭了蹭秦婴的腿,正等着秦婴夸奖,突然看到了屋顶的老头,又将忙化作一团黑影,消失在了小楼之中。
郭先生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毛一帆也瞪大了眼睛,他也没想到,秦婴敢第二次把陈文新给打出去,怒道:“七皇子是不是太过无法无天了?这里是学府,竟然公然殴打先生……”
“丢出去……”秦婴对小三子说了一句。
小三子望向一旁守着的仆役:“没听到殿下的话吗?”
仆役们露出了笑容,活动了一下臂膀,走过来提着那些跟着陈文新一起来的学子们,一个个地丢出了门外。
上一次干这样的事,他们还有些后怕,毕竟这些学子的身份都不一般,他们只是下人,但是干了一次之后,非但没有什么事,反而引来其他院子里下人的羡慕,隐隐还高出那些下人一头,他们便不害怕了。
甚至有些自豪,还是跟着七皇子比较好,当下人也当得硬气,当初在三皇子那边,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门外守着看热闹的学子,十分的惊讶:“怎么又给丢出来了?这秦婴的胆子也太大了。”
“我好像看到又有一个人飞到湖里了,不会是陈先生吧?”
“你看,那个小子又撞到了鼻子,我记得上一次被丢出去的时候就是他,撞的还是同一棵树……”
毛一帆听着议论之声,捂着鼻子,也不管鼻血横流,用袖子遮着脸就跑了。
正在陪着霍启洲钓鱼的封云平,眉头紧锁着,他不知道霍启洲把自己拉过来是什么意思。
陈文新三番五次的找秦婴的麻烦,霍启洲非但不管,反而不让自己管,这是什么道理。
霍启洲看出了封云平的心思,手中握着鱼竿,轻声说道:“你这人就是性子太直,不然以你的水准,便是教授导气学堂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开脉学堂,还不是因为你性子过倔,得罪的人太多?”
“有不平之事,自然要管,不然何以为师,何意立身?学子们会怎么看待我等?”封云平道。
霍启洲笑了笑道:“学府教授学子,不一定非要教出那种一生正气的人,那是修文道之人该干的事,我们是武道学府,学府的风气还是要正一下的,陈文新做的是有些不对,但他毕竟是学府的先生,岂能被学子殴打,你若是出面,岂不是助长了这种风气?长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