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藤蔓绕着古木。这种感觉很奇妙,既陌生又熟悉,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稳住!”她加重了抵在两人背心的力道,掌心与他们的衣衫相贴,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肌肤的温度和心跳。张铁柱的心跳强劲有力,像擂鼓般震得她掌心发麻;胡媚儿的心跳则又快又轻,像受惊的小鹿。
三股真气在漩涡中越转越快,金色、红色与青色交织成流光,映得洞壁上的影子忽明忽暗。八珍鸡被气流惊动,扑腾着翅膀跳上石桌,却被流光挡在外面,只能焦急地咯咯叫。
不知过了多久,周怡突然收回双掌,青色真气如潮水般退去。张铁柱和胡媚儿的真气失去依托,漩涡瞬间溃散,两人同时喷出口血来,落在雪白色的干草上,像两朵绽开的红梅。
“怎么回事?”胡媚儿捂着胸口抬头,眼里满是疑惑。
周怡脸色苍白地摆摆手,从药篓里拿出止血散:“你们的真气太急了,再练下去要走火入魔。”她先走到胡媚儿身边,用指尖沾了点药粉,轻轻按在她唇角的血迹上,动作温柔得像在拂去花瓣上的露珠。
轮到张铁柱时,她的动作却顿了顿。他胸口的衣襟被血浸湿,紧贴着肌肤,能看到清晰的肌肉轮廓。周怡的指尖刚碰到他的衣襟,张铁柱突然咳嗽起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手背上,让她像触电般缩回手。兰兰文茓 追最薪章踕
“我自己来就行。”张铁柱接过药粉,低头时能闻到周怡留在上面的薄荷香,与他身上的皂角香混在一起,竟不觉得突兀。
傍晚时分,胡媚儿说要去山泉边打水,拎着陶罐就往外走。张铁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洞口,回头便见周怡正坐在篝火边翻烤野兔肉,青色衣袖挽到肘弯,露出雪白的小臂,上面还留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去年在青峰山为他挡暗器留下的。
“周姐姐,”他走过去坐下,篝火的光在他脸上跳跃,“下午修炼时,你的真气……”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周怡打断他,将烤好的兔腿递过来,油汁滴落在她手背上,她却浑然不觉,“合欢经不止能阴阳相济,三气交融也可行,只是难度太大。刚才若不是我及时收力,恐怕我们三人都要受伤。”
张铁柱咬了口兔腿,肉香里混着淡淡的药味。他想起刚才真气交融时的感觉,周怡的青色气流像层软甲,既护住了他的阳气,又没压制胡媚儿的阴气,这种精准的掌控力,比他和胡媚儿的默契更胜一筹。
“你好像很懂合欢经?”他忍不住问。
周怡的动作顿了顿,往篝火里添了根柴:“以前在医馆看过王老先生的古籍,随便翻了翻。”她的声音很轻,像怕被谁听见似的,“其实……我也练过一点基础心法。”
张铁柱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周怡只懂医术,没想到她也修炼过合欢经。难怪下午她能精准地引导两人的真气,原来不是巧合。
“为什么从没说过?”
“没什么好说的。”周怡避开他的目光,看向洞口,“这功法讲究缘分,我没遇到合适的同修,练了也白练。”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烤叉,上面的木纹被磨得发亮,“倒是你们,能找到彼此,是天大的福气。”
张铁柱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突然想起胡媚儿总说周怡像亲姐姐,可此刻她眼底的落寞,却像藏着片深不见底的湖。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洞口传来脚步声,胡媚儿拎着陶罐回来了,红衣上沾着些雪沫。
“你们在聊什么呢?”她把陶罐往石桌上一放,泉水晃出细碎的涟漪,“我在泉边看到只白狐,可好看了!”
“在说晚上的修炼计划。”周怡立刻扬起笑容,起身接过陶罐,“我去烧点热水,你们先歇歇。”她转身时,青色裙摆扫过张铁柱的靴尖,快得像阵微风。
胡媚儿坐到张铁柱身边,偷偷往他怀里塞了块桂花糕:“周姐姐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下午修炼时,我总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你们的真气太合了。”胡媚儿的指尖捏着糕饼,碎屑簌簌往下掉,“就像……就像早就练过千百遍似的。”
张铁柱的心沉了沉。他没法否认,下午与周怡的真气交融时,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确实比他和胡媚儿磨合数月的感觉更强烈。这感觉让他心慌,像踩在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