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黑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沉,隐约能看到一个巨大的蛇影在云层中蠕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李火旺知道,他们必须尽快赶到终南山,找到莲心道长留下的封印,阻止蛇神苏醒。但他看着昏迷的莲生,又看了看身边欢呼的百姓,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县衙的捕快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封插着羽毛的信:“火旺少爷,这是从终南山方向飞过来的信鸽带来的,上面说……终南山的道观里,出现了一个穿红袄的女人,说要见你。”
李火旺的心猛地一跳,穿红袄的女人?难道是莲儿?还是……其他的邪祟?
他握紧手里的短刀,眼神变得坚定。无论信里说的是谁,无论终南山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他都必须去。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他安顿好莲生,拜托县太爷照顾好他和百姓们,然后拿起短刀和唢呐,独自一人,朝着终南山的方向走去。阳光照在他的背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像是在预示着前路的漫长与艰险。
终南山的雾气越来越浓,隐约能听到山上传来的唢呐声,不知是在欢迎,还是在警告。李火旺握紧短刀,一步步走进雾气深处,身影渐渐消失在群山之中。
故事,还远未结束。
终南山的雾气带着股潮湿的寒意,钻进李火旺的衣襟。他攥紧怀里的唢呐,铜管上还残留着瞎子的体温,仿佛那诡异的调子仍在耳边盘旋。脚下的石阶被雾气浸得发滑,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得让人心里发慌。
道旁的松树影影绰绰,枝桠间偶尔闪过一点猩红,像是有人穿着红袄在林间穿梭。李火旺握紧短刀,赤金刀刃在雾中泛着微光,他想起信鸽带来的消息——穿红袄的女人,终南山道观,这两个词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莲儿的魂魄早已超度,不可能是她,那会是谁?是蛇瞳者的余党,还是……祖师爷信里提到的“莲落”?
走到半山腰的转角处,雾气突然变淡,露出一方小小的平台。平台上坐着个穿红袄的女人,背对着他,正低头绣着什么,手里的丝线在雾中泛着银光,像是蛛丝。她的头发很长,垂到地上,缠绕着几颗晶莹的露珠,露珠里映出李火旺的影子,正随着他的靠近微微晃动。
“你来了。”女人的声音很轻,像山涧的流水,却带着股说不出的熟悉,“我等你很久了。”
李火旺没有上前,短刀横在胸前:“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女人转过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眉眼竟和莲儿有七分相似,只是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显然不是年轻女子。她手里拿着块绣了一半的帕子,帕子上绣着朵莲花,针脚细密,正是莲儿的绣法。
“我是谁不重要,”女人举起帕子,对着雾气轻轻一晃,帕子上的莲花突然活了过来,花瓣缓缓展开,露出里面细小的字,“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知道莲落的真相,想不想救莲生。”
提到莲生,李火旺的呼吸一滞:“你知道怎么救他?”
“他不是阴气消耗过度,”女人的指尖在莲花上轻轻一点,花瓣上的字开始流动,“是被蛇神的煞气侵了心脉,普通的信仰之力只能吊着他的命,要想根治,必须用‘莲心草’,长在终南山最深处的莲心泉边,只有月圆之夜才会开花。”
李火旺想起师父破书里的记载:“莲心草,生于至阴之地,吸月之精,可解百煞,唯血脉传人能采。”看来这女人说的是真的,她确实知道终南山的秘密。
“你到底是谁?”李火旺再次问道,女人身上的气息很奇怪,既有替命莲的阴寒,又有莲花的清香,像是正邪两股力量在她体内交织。
女人的笑容淡了些,指了指帕子上的莲花:“你师父没告诉你吗?当年莲心道长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你师父李玄清,守在县城;另一个……是我,守在这终南山,看管莲心泉。”
李火旺如遭雷击:“你是我师父的师妹?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任由蛇瞳者作祟?”女人叹了口气,将帕子收起,“因为我被蛇神的煞气困住了,离不开莲心泉半步,只能看着他一步步破坏封印,却无能为力。直到你重铸封印,打散了蛇神的煞气,我才能暂时离开泉边,来找你。”
她指着平台边缘的一块岩石,岩石上刻着个模糊的符咒,正是莲心结界的图案,只是边缘被煞气腐蚀得坑坑洼洼:“这是我设的警示符,只要蛇神的煞气超过阈值,符就会发光。前几天符突然爆发出红光,比任何一次都要亮,我就知道,出事了。”
李火旺想起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