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召唤蛇神的场景,难怪这女人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放下短刀,语气缓和了些:“莲心草真的能救莲生?”
“不仅能救他,”女人的眼神变得凝重,“还能增强你的血脉之力。蛇神虽然被暂时镇压,但它的魂魄还在,只要找到合适的时机,就会再次冲破封印。而你,是唯一能彻底消灭它的人。”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玉瓶,递给李火旺:“这是莲心泉的泉水,能暂时压制莲生体内的煞气,让他撑到月圆之夜。你现在就回去带他来终南山,我们在莲心泉边汇合。”
李火旺接过玉瓶,泉水冰凉,透过瓶身传来一股纯净的阴气,与替命莲的阴寒截然不同,显然是好东西。他刚想道谢,女人却突然转身,红袄的衣角在雾中一闪,便消失在林间,只留下一句话:“小心穿蓝布衫的人,他没走远。”
李火旺心里一紧,吹唢呐的瞎子不是已经化为灰烬了吗?难道还有另一个穿蓝布衫的人?他握紧短刀,警惕地看向四周,雾气再次变浓,刚才的平台像是从未存在过,只有手里的玉瓶和帕子上的莲花香味,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他不敢耽搁,转身往山下走。刚走到山脚,就看到县太爷带着几个捕快匆匆赶来,脸上满是焦急:“火旺!你可算回来了!莲生他……他醒了,但说胡话,还不停地抓自己的胸口,医官也束手无策!”
李火旺心里咯噔一下,跟着县太爷快步赶回县城。刚进县衙,就听到莲生的惨叫声,他冲进房间,只见莲生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痛苦地皱着,双手死死抓着胸口,指甲缝里渗出血丝,后颈的替命莲印记泛着妖异的红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刺眼。
“快用泉水!”李火旺拧开玉瓶,将泉水滴在莲生的眉心。泉水刚碰到皮肤,莲生的惨叫声就停了下来,替命莲印记的红光迅速黯淡下去,他的呼吸也变得平稳,沉沉睡了过去。
医官凑过来,探了探莲生的脉搏,惊喜地说:“脉象平稳多了!这是什么神药?竟有如此功效!”
李火旺没有解释,只是看着莲生苍白的脸,心里更加坚定了去终南山的决心。*r·a+n′t?x¢t../c¨o¨m¢他对县太爷说:“县太爷,我必须带莲生去终南山,那里有能救他的药。县城就拜托您多照看了,要是有穿蓝布衫的人出现,立刻用镇魂铃对付他。”
县太爷虽然不知道穿蓝布衫的人是谁,但见李火旺神色凝重,也不敢怠慢,连连点头:“你放心去吧,县城有我在,出不了事!”
当天下午,李火旺背着莲生,再次踏上了前往终南山的路。这次他没有骑马,一来山路崎岖,马匹不便;二来他怕颠簸伤到莲生,只能徒步前行。短刀插在腰间,玉瓶贴身放着,怀里还揣着那块绣了一半的莲花帕子,帕子上的莲花香味能驱散雾气,像是天然的路标。
走到半山腰时,莲生突然醒了过来,虚弱地抓着李火旺的衣角:“我们……这是在哪?”
“在去终南山的路上,”李火旺放缓脚步,“有位前辈说,那里有能救你的药,叫莲心草。”
莲生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黯淡下去:“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总觉得……有蛇在我心里爬……”
“别胡说,”李火旺握紧他的手,“你不会死的,我们还要一起揭开莲落的真相,还要一起去很多地方,你答应过我的。”
莲生的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对……我答应过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靠在李火旺的背上再次睡了过去,只是这次,他的手始终紧紧抓着李火旺的衣角,像是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
夜幕降临时,两人在一处山洞里落脚。李火旺生起篝火,将莲生放在铺着干草的石床上,用树枝在洞口画了个简单的结界,防止野兽闯入。他看着莲生沉睡的脸,想起那个穿红袄的女人,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不安——她为什么要等到自己来才说出莲心草的事?她真的是师父的师妹吗?
怀里的莲花帕子突然动了动,帕子上的莲花图案发出淡淡的光,花瓣上的字重新浮现,这次不再是流动的小字,而是一行清晰的字:“蓝衫客,蛇神影,莲心草,葬魂瓶。”
李火旺的心沉了下去,葬魂瓶?那是祖师爷信里提到过的最恶毒的邪器,能吸收魂魄,炼化成煞气,难道莲心草的旁边放着葬魂瓶?那个穿红袄的女人,果然有问题!
他握紧短刀,警惕地看向洞口。篝火的光芒突然摇曳起来,洞口的结界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撞击。李火旺吹灭篝火,借着月光看向洞口,只见洞外站着个穿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