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自己身边大丫鬟的时候,江寄月也大为震惊。
她想过大丫鬟可能会失利,也可能处理不好细枝末节,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她都有说辞,偏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居然把自己搭了进去。
只是江望月怎么可能避开这件事?
江望月人美脑子蠢,况且整个计划十分缜密,大丫鬟行事比之旁人都还谨慎,不可能会失败。
她是聪明人,脑子里立马冒出一个想法,莫非江望月也重生了?
想到这里,江寄月反而松了口气。
重生又如何?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出,难道还能斗得过自己不成?
江寄月不愧是侯府培养的嫡女,短暂的惊讶后便调整好了心态。
今天这事哪怕已经发展成这样,她也有信心把罪责扣到江望月头上,毕竟这里都是自己的人,哪怕不是自己的人,如今侯府蒸蒸日上,父亲权势越来越大,这些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必都很清楚。
想到这里,她已经酝酿出新的阴谋。
她看着地上依旧迷离恍惚的大丫鬟,转头质问通风报信的丫头:“怎么回事?”
那丫头也没想过会出现这个局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息怒,奴婢确实看到太妃与离王在此拉拉扯扯,可不知怎么成了香云姑姑。”
那丫头是个机灵人,立马又磕了个头道:“香云姑姑许是被陷害了,娘娘不妨叫醒她问问。”
江寄月点了点头,冲押着大丫鬟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婆子意会,找来一盆凉水泼在大丫鬟头顶。
大丫鬟一个激灵,愣怔片刻,很快就发生了什么。
她反应迅速,一把抱住江寄月的脚踝,开口就喊:“娘娘,不是这样的,奴婢是冤枉的。”
江寄月道:“你自幼跟随本宫身边,品行如何本宫自是知晓,那么且给你一次机会,说说如何冤枉?”
大丫鬟知道江寄月的意思,自己行事失利,必然已成弃子,但死前一定要保住皇后颜面,并将矛头指向江望月,这样才能保住自己年迈的父母以及兄长一家。
她抱住江寄月的脚踝,连连磕头:“娘娘,奴婢确实是被陷害的。”
江寄月道:“陷害?谁陷害你?”
大丫鬟正欲说话,就见江望月站在人群后面。
大丫鬟立马指着江望月:“是太妃娘娘。”
江望月瞬间便成了全场的焦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目光中露出显而易见的猜疑和鄙夷。
有与江家同一战队的贵女道:“候府治家严谨,皇后向来严苛,身边的人自然都是好的,定然干不出这种事情,想来定是受人陷害。”
“江望月的母亲不是惯会做这种事情吗?”
“看来还真是冤枉的。”
江寄月满意地环顾一下四周,神情依旧波澜不惊。
见有人替自己说话,大丫鬟开口道:“方才奴婢路过此处,撞见太妃徘徊不定,便上前询问,却不料太妃惊慌之下打碎了手中的东西,奴婢闻到一股香味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求娘娘明察。”
报信的丫头也道:“奴婢可为香云姑姑作证。”
众人再次议论起来。
“只怕是香云撞破江望月的事情,才遭她陷害。”
“可真歹毒。”
报信的丫头又道:“娘娘一定要还香云姑姑一个公道。”
江寄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冷地扫过大丫鬟。
大丫鬟仿佛明白了什么,突然道:“娘娘,奴婢自幼跟随在您左右,您应当清楚奴婢的品行,如此下三烂的事情是断不能为的,如今遭遇此事,清白不保,奴婢亦无颜面侍奉您左右,只是奴婢冤啊,娘娘要为奴婢做主。”
说完,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突然起身扑向不远处的红墙,一头撞死了。
“啊!”御花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一时乱作一团。
皇后身边两名婆子见状,连忙上前查探,确定人不行之后,跪了下来,“香云,以死证清白了。”
江寄月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也是她扳回这局的关键。
报信的丫头则跪伏在地上,一字一句地道:“求娘娘替香云姑姑主持公道。”
众人见状,也纷纷跪下:“求娘娘主持公道。”
大丫鬟的死让刚刚来到现场还一句话都来不及说的江望月成了罪魁祸首。
江望月连忙开口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