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她与莞贵人私交甚笃。”
“回皇上,确实如此。莞贵人对沈贵人十分上心,奴婢瞧着她是真的担忧,犹如切肤之痛。”
寒鹛知道原剧情里两个人的交情,自然不吝啬赞美。
“朕知道了。”皇帝心里也许有了计较。“此次落水,华妃这番动作,沈贵人如何作态?”
皇后方才来过,大概率说的也是后宫里的事。除了沈眉庄落水,就是华妃。她不喜欢硬碰硬,最爱软刀子扎人。恐怕就是来给华妃上眼药的。
“沈贵人十分稳重,并无怨怪之情。”寒鹛十分无语。你个大猪蹄子,新欢出了这样的事,你不留下来看着也就罢了。在场那么多妃子,你偏跟着华妃这个与新欢有仇的人走了,谁能高兴?
还有脸问。
寒鹛没有详细说明,只敷衍的说沈眉庄并无不妥。皇帝果然没有细问,只要在他预料之中,那都不值得太过仔细。
“还不错。”皇帝点点头。沈眉庄稳得住,他也更放心捧她与华妃打擂台。
后宫不争,他如何平衡?华妃势头猛如破竹,后宫争了起来,前朝才有机会争。济州协领也是大官,沈家家大业大,岂会不想来京发展?
沈眉庄伺机而动,这才能给前朝沈家一个来京争权的理由。反之亦然。两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
“你继续去,每月给朕写一份折子。月底会有血滴子来取,放在特定的位置就行。”
“夏刈。”
“臣在。”
“你小心行事。”
“是。”
而后寒鹛就回了存菊堂。临行前,夏刈说:“你自己回到住处,想个法子弄到笔墨纸砚。不要被人怀疑。若要送信,每月廿九晚上把东西放在咸福宫门口右边花盆里。”
“我知道了。”寒鹛正要走,夏刈又叫住她。
“你会写字吗?”毕竟那日她说自己没读过书。
“我只是书读的少,又不是不认字儿。家里走镖,走镖头头再怎么也不能是睁眼瞎吧?”
夏刈觉得有理,便放过了。
其实寒鹛汇报的也没错。
自从沈眉庄落水后,华妃又请走了皇帝。加上她如今身子好了,又哄的皇帝将宫权拿回来,更是春风得意。
皇后上的那点子眼药毫无作用,第二天还要继续看华妃耀武扬威,实在气闷。
华妃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她对权力有强烈的欲望,对皇帝有无与伦比的占有欲。华妃这个人就是强势的,容不得半点沙子。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与皇帝的性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也是她悲剧的根本。
有时候对一个人的爱意太纯粹,太过信任,一旦遭到背叛就会元气大伤。害人害己。
沈眉庄一病,也挂不了绿头牌。
所以现在,存菊堂的奴才都闲,只是伺候一个主子,也不用跑腿什么的。加上和华妃不对付,沈眉庄勒令奴才们不要出门乱逛。
她是明智的,这边刚让手底下的人安分点,碎玉轩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