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转身便往书房走去。
单佐靖,这次只伯你来得去不得。单知过冷笑了声。
******
「听说靖王爷执音一见在下一面,不知有何贵事?」先礼後兵,单知过语气和缓地问,刻意将眼中的精光隐藏起来。
即便已然听到了单知过的声音,单佐靖仍是默然不语,仅立於原处,似乎没有回过身来的打算。
「怎麽?是不是做了什麽亏心事,所以才不敢面对我?」单知过语带嘲讽的开口。
今儿个可更是热闹,先是和自己一直深信不疑的高伯父过招,现在则是单佐靖来插一脚,明儿个可会是皇上亲临呢?
只见单佐靖缓缓的转过身,凛然的气度令人望而生畏。
话说这个治国王爷——单佐靖,可是皇上最得力的参谋,在朝辅佐皇上,负责功过赏罚,是天龙王朝的精神支柱。
而他刚毅有型的外表及沉稳内敛的个性,亦是许多贵族千金们最佳的夫婿人选,可是他统统不屑一顾,只锺情他藏於府中的靖乐郡主。前阵子闹得沸沸汤汤的抢亲事件,便是他不愿所爱之人奉旨嫁给单知过,即便冒著砍头、辞官之虞,也要抢回他未来的娘子。
也因为此事,他与单知过结下了一点「小仇」。
「你来这儿做什麽?」单知过冷冷的看著他。
「我来送东西的。」面对他不友善的态度,单佐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平心静气的说明来意。
「我真是感到荣幸,竟劳动你这个治国王爷亲自送东西来此?」单知过皮笑向不笑地道。
「好说,好说。」他仍是不介意的笑著,并将手中的东西运劲抛至单知过的面前。「这东西想必能令你开心。
身负辅佐皇上的重责,单佐靖一直是不遗馀力的,维持朝廷和百姓的祥和安乐是他所关切,对於会危及两者的事情,他必先未雨绸缪,详加防范,所以对於单知过的一举一动,他总是密切观察著。
单知过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风,令他分不清他到底是敌是友,看似无害的外表下,究竟是否隐藏著叛变的动机?
前些日子他的智囊团四星中的向鸿,秘密探得过王府中出现一名陌生女子,此女不但将皇伯母不治之症医好,甚至让单知过对她产生一股异样的情愫。
深知此女对单知过的重要性,於是单佐靖在得知有人欲置她於死地,刻意让单知过购不到所需药材时,便令向鸿快马加鞭的至全国收购这几味药材,以解她身上的馀毒。
他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希望能藉由易沄天的力量,化解一场可能会兴起的战事。
单知过看都不看那包东西一眼,任由它落至地面。「我不需要你的东西,你可以滚了。」
「啧啧啧!」单佐靖摇了摇头,对於他的拒绝并不发怒,只是轻松的调侃道:「就连能救你心爱女人的药材,你也不希罕?」
闻言,单知过的心中开始犹豫,他遍寻不著易沄天解毒所需的药材,如今单佐靖送到府中,自是让他心动。
但是一忆及过往的仇恨纠葛,他便怎麽也弯不下这个腰,去拾起落至地面的药材。
更何况单佐靖又是如何得知沄儿身中奇毒,这其中是否有什麽样的阴谋呢?
万般思绪兜在心头,让单知过视而不儿地上的布包,反倒将锐利的眸光笔直的射向一派从容的单佐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也罢!」单佐靖见他不为所动,耸了耸肩,迳自又劝道:」过往的恩怨就让它随风而逝,何必耿耿於怀呢?」
「哼!」单知过冷冷的扬起一声笑,见他说得轻松,心中的愤恨更是如怒涛般的狂涌。「家毁人亡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轻松以对。」
「万般皆有因果,当年皇伯父因受荣华富贵的迷惑,不顾手足亲情起兵叛变,才会导致这样的下场,又怎怪得了旁人?」
「你胡说,我爹是被你们这群不仁不义的小人给陷害的。」听到他的说法,单知过更觉怒火冲天,完全忘却了适才和高仁钧对谈时的疑惑。
微眯起锐利的双眸,单佐靖心中的疑惑顿起。」「话是谁告诉你的?」
单知过的话压根儿就不是事实,难道是有人刻意灌输他这种想法,才使得心高气傲的他想要起兵报仇?
看来,这件事不若他所想的简单,幕後定有一只黑手想要藉著皇室的内乱从中获利。
那个人会是谁呢?是与单知过过从甚密,且不甘被削弱职权的高丞相,还是皇伯母因不甘其夫兵败身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