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吐出一个字,庄业朝着小房间招呼一声,“收钱。”
小房间的帘幕被揭开,账房先生探出来的脑袋上带着疑惑。
望着来交息钱的,不是李渊本人,而是张成这个混混,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张家兄弟什么时候成大善人了?
换作平时,账房先生肯定要多嘴问一句。
可庄爷都没有说话,他一句多的都不敢说,只是向张成招手,示意他进来交息钱。
“会写自己的名字么?不会就按个手印。”
走完固定的流程,账房先生就跟条件反射一样脱口而出。
不学无术的张成,自然是不会的,撇着个大嘴摇晃脑袋。
在账房先生的示意下,翘起大拇指沾了点墨水。
在十一月十四日李渊名字的下方,大咧咧毫无察觉的按下手印。
离开小房间,铜钟声音响起。
等到张成彻底走远,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的账房先生,这才揭开帘幕。
探出半个身子却不敢离开小房间,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庄爷,李渊不是刚刚才......”
“少问,少说,多做。”
“哎!”
账房先生吓得脖子一缩,立马钻回小房间,不敢再问。
庄业抿了一口酒,挥手招呼来一个亲信:“去打听打听,我要知道张家兄弟最近做了什么、要做什么。”
“是,庄哥。”
......
肉都买来,吃好喝好。
长拳的武艺不能落下,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提升上去。
回到茅屋,李渊马不停蹄开始练习长拳。
【武艺:长拳(入门)】
【熟练度:60/100】
......
这几天虽然在为息钱和其他事情奔波劳累,但长拳并没有落下多少。
熟练度可是稳步上涨的。
【武艺:长拳(入门)】
【熟练度:72/100】
迎着月光,李渊打了六个完整套路,就停手坐在一旁。
没办法!
人一天的精力和体力都是有限的,自体恢复能力,同样是有极限的。
他做不到白天干了一天活,晚上还能肆无忌惮的练习长拳。
真要是这么干的话,李渊知道自己的身体肯定吃不消,明天就躺板板吧。
张弛有度、劳逸结合。
有熟练度面板在,李渊很清楚自己必须努力,不能懈怠。
但努力同样得留有分寸,因为他更缺乏的,其实是让自身安逸成长的时间。
......
大河坊市,花溪酒肆。
花溪是清水溪的一条分支,位于清水城东南侧。
花溪的下河段平缓处,坐落着一个名叫花溪的村子。
花溪村,是庄业的老家。
庄家,则是花溪村最大的家族。
这个花溪酒肆,自然就是庄业家族的产业,也是庄业和亲信活动的地方。
酒肆三楼的包厢里,那个被庄业派出打探张家兄弟的亲信,正弓着腰在一旁,向庄业汇报情况。
“大哥,消息打听到了!”
“说。”
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庄业连同桌子上切好的卤猪头肉、卤猪耳朵,一道推给坐在对面的堂弟。
庄新笑着颔首,双手接过酒杯。
大哥向来说一不二,既然发了话,他也不必再讲什么客气。
放下平日的拘谨和严肃,坐在椅子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吃饱喝足,又歇息了片刻功夫,庄新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叠打探来的消息,跟庄业汇报具体情况。
“大哥,这张家兄弟......”
不过一天的功夫,庄新打探来的消息。
几乎从张家兄弟出生开始,记载到昨天两兄弟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花了多少银子。
从在越来赌坊欠下赌债,被人揍了一顿。
到去春艳楼喝大酒,睡了哪几个姑娘,玩了几天花了多少两银子。
甚至是到衙门,张家兄弟中老弟,花钱买通衙门口的人,帮两兄弟办一张路引。
虽然谈不上事无巨细、包罗万象。
可其详细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