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和……黄丝带?
黄丝带?怎么到处都有黄丝带?
举目所见皆是黄澄澄的丝带,冷风从殿外拂进,随风摇曳,像在召唤着什么,这玩意儿和这古色古香的建筑实在是人不搭了吧?到底是谁系上的?!
走上前,冉凰此光是用眼睛判断,就知道这是现代的物品,绝非古代丝织品,只是为什么要系上黄丝带?上头似乎还写着字,然而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楚。
「凰此,往这边。」
还在忖着,她的好大哥已经兴高采烈地拉着她往后跑。殿后方有左右两道长廊,通往后方的园林,中央有个湖,中间架上玉白的十字桥,过了桥,又是一座殿。
那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璀璨宫殿,像是以世间繁华打造的,竟不见半点岁月痕迹。
踏进后殿,有许多房间,皆是素雅木制,相当古典,朴素中带着某种压迫感和令人赞叹的威严。
难怪大哥会兴奋成那个样子,就连她也认为,在这冷得要死的天气里,千里迢迢来到这儿,真是太值回票价了。
「凤先生!」
回头,瞧见大哥朝后方殿口喊,有道人影从殿口缓缓走来,背着光,她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他身形相当高大,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竟然只穿了件衬衫,而且袖子还是卷上的,像刚才在殿口的花园里忙完。
「冉先生。」那人噙笑沉喃。「你们来了。」
冉凰此微挑起眉。这人的嗓音不是很厚重的低沉,而是很悦耳很好听的那一种。
「跟你说过几次了,叫我昭颖就好。」冉昭颖哇啦啦地叫着,走向他,又回头叫妹妹。「凰此,过来,我介绍凤先生跟妳认识。」听得出他清朗的嗓音激动得快要分岔,可见他有多亢奋。
「来了。」缓步走到大哥身后,她浅浅勾笑颔首。「你好,我是冉凰此,幸会。」
「……妳好。」凤先生直瞅着她良久,才缓缓对她伸出手。
冉凰此立即与他交握,然而握了一会,却发现他似乎没打算要松开,不由得望向他,但逆着光,她实在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隐约发现他的眼眸非常邃远,逆光中竟能闪动着琉璃般的润亮光泽。
「好了,妳去随便走走,我跟凤先生还有话要说。」冉昭颖突地插入其中,抓着对方开始很兴奋地追问一些史料和古董的话题。
她看得出那位凤先生有些为难,但还是沉住气的一一回答。
这人,不错。
她是如此下批注的。因为她大哥只要一碰上古董,就会跟疯了没两样,不太有人受得了他。
看来,还会费上一点时间,她还是四处看看好了。
这宫殿看起来就像是古时帝王的寝殿,稍稍参观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忖着,她瞥见有一扇门,门板手把也绑上了黄丝带,她拾起把玩,岂料丝带竟自动松脱,她顺手推开那扇门,不知为何眼前竟是一片漆黑。
怪了,天色有这么暗了吗?
疑惑着,但她还是踏出脚步,就在她整个人快要深陷黑暗之中前,倏地听见有人唤——
「凰此!」
那嗓音声嘶力竭,像是堆了多少苦,酝着多少等待,酿着多少期盼。」
她蓦地张大眼。
「怎么了?!」
眼前,是层层绣工精美的纱帘,耳边,是男人甫醒,低哑带着性感的嗓音。
她愣愣回头瞅着被她惊醒的男人,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抚拢她的发,将她圈进他赤裸而厚实的胸膛。
她满足地轻呼,净白粉颊贴上那结实的胸膛,听着男人匀又沉的心跳。
「怎么了?!」低沉悦耳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
「没,作了个梦。」不,那不是梦,那是她的记忆,在她踏进金雀皇朝前的最后记忆。
已经很久没想起了,不知道为何突地梦见。
「什么梦?」
「梦见了……」她想了下,难得坏心眼地想使坏。「一个男人。」
「本王?」
「不是。」她狠狠地浇了一大桶冷水。
李凤雏没张眼,只是圈抱的力气更沉了下,恍若带着惩罚性似的,突地压上她的身,两人赤裸的肌肤紧紧交贴。
「梦见了别的男人还敢跟本王说,凰此……妳胆子愈来愈大了。」他轻哼,灼热的亢奋霸道而恶劣地摩挲着她柔润敏感之处。
「跟在大胆的摄政王身边,我能不大胆吗?」她娇笑,被他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