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扯,他冷着脸回头,对上的是南茗棻讨喜的笑脸。
“有人说,辫子是用来拉的。”她拿他的话堵他。
“你这是在做什么,不都陪你来了。”
“就只有我逛。”
“我没兴趣。”
她抿起嘴,往他身旁一坐。“我好可怜。”
南安廉睨她一眼。“多可怜?”
“非常可怜。”相信她,她随时都可以挤出两泡泪吓吓他。
南安廉不禁被她的表情逗笑,探手轻揉着她的发。
“这位爷是生面孔,是头一次来?”一个男人身穿天空蓝交领绣袍来到两人面前,噙笑问着。他是看两人穿着打扮不俗,身后还有随侍丫鬟跟着,非富即贵,于是上前攀谈。
“走走看看。”南安廉微抬眼,知晓对方是牙郎,神色淡漠的道。
“这位是……令千金?”
南茗棻还没搭腔,南安廉已经不耐的道:“关你什么事?”
在京城,来往的官员都知晓她是他的女儿,所以说他俩是父女,他也不觉得如何,可为何回到空鸣城,旁人还是会将他们视为父女,难不成两人间的差距真是这般大?
“呃,小的只是想说如果爷看上什么,可以跟小的说一声,咱们这里有不少是南家当铺寄卖的各式珍宝。”牙郎本想再说什么,但见南安廉的神色越发阴鸷,不敢多寒暄,随意说上两句便赶紧退到一旁。
“爹,南家当铺的东西特别好、特别有质量吗?”她疑惑的问。
通常会特地抬出某个商号,那就代表那商号的东西质量有保证,换言之,南家当铺在空鸣城大概是相当有名,相当有口碑,可南安廉从没提过。
“天晓得。”
“爹……”自己家的生意他也太不关心了吧!
“还逛?”
“算了,瞧你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不逛了。”她拉着他起身。逛街是开心的事,但要是其中一人不开心,那就是加倍的不开心了。
“我没有,只是对这些东西没兴趣。”
“既然这样,咱们去逛马市吧。”她亲热的挽着他。“好久以前你说过要教我骑马,可是却食言到现在。”
南安廉本想拉开她的手,但想了下作罢。“你还想学?”
“想,是你没时间教我,不是我不肯学。”
“那就等到春天吧。”
“好啊,我要在夏天之前学会骑马,到时候咱们可以骑马到远一点的地方玩。”这世间如此之大,何苦老是坐困家中,她用拖的也要把他拖出门外。
“好。”南安廉暗忖着,笑意淡淡的浮现唇角。
“说好了。”甜笑着的她不禁把脸偎到他臂上。
“丫头。”南安廉冷声警告,只因她这举措太过亲昵,别说是父女,就连兄妹之间都不会做出这般亲密的举措,他可不想她被人侧目。
“你瞧,人家不也是这么挽着?”
南安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是母女。”
“我又没有娘,你偶尔也要充当一下娘才成。”她就是要无所不用其极的靠近他,就不信他还能将她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