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呈阳立刻打开木盒,在他递上的瞬间,周呈曦已经一把抓起三根,拉开她的衣襟瞬间,就见两张纸滑落,周呈曦不管,金针往她的胸口一次没入,再回头道:“我开药方,赶紧去备药!”
殷远直瞪着周凌春毫无血色的脸,耳边还回荡着她的绝情话语——他只是个外人?他爱她……爱到可以舍弃j切,却只能当外人……
她跟所有人交托着事,却一句话也不给他,因为他只是个外人!
是他伤她太深了?可是他不是不爱,他是不能爱……
“殷远,你到底听见了没?!”
殷远猛地回神看向周呈曦,随即打起精神,喊道:“岁赐,周二爷说的药方可有记下了?”
“记下了,我立刻去取!”打一开始就守在门外的岁赐立刻应声。
殷远望了眼床上的周凌春,不敢靠得太近又不舍走得太远,这时,周呈曦将周凌春身上滑落的纸摊开一瞧,随即递给他。
他不解的接过,就见纸面上有晕开的泪痕,是他们的夫妻当票,为何她会放在身上。
抚着纸上的泪痕,一颗心快要被拉扯得血肉模糊,痛着,却不敢张扬。
因为,他没有资格。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金针渡气,奇药入口,周凌春依旧没有清醒,彷佛只含着最后一口气。
殷远守在房里,黑眸殷红,面容憔悴,却怎么也不肯阖眼。
他等着,等着她清醒,然后再离她远远的。
只要她肯醒,他什么都能给!
“殷爷。”
殷远回头望去,门口逆光的身形教他认出。“奉言,你怎么来了?”
“周呈晔进宫跟皇上讨药材,听他说起凌春的事,所以我过来看看。”周奉言站在门口,没打算入内。
殷远摇晃着起身,哑声地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问你……我还有什么可以卖,好让她续命?”
周奉言瞧他神色癫狂,摇了摇头。“殷爷,黑牙的买卖不能随意,得要有人买有人卖,才能够成立。”
“那我就不能让出我的阳寿给她?”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最后的一丝生机消逝,让殷远几乎站不住。任谁都看得出周凌春只剩一口气,那一口气随时都会咽下……
“她的气色看来,魂魄已是散得差不多,只留一口气,许是心愿未了,你可知她有何心愿?”
“你在胡说什么?!”殷远一把推开他。“完成她的心愿,好让她离开?!”
“要不你还要凌春含着一口气,难以离世?”
“我……”
“我记得凌春有个心愿。”
殷远愣愣地看着周呈煦从周奉言身后走来,他神色同样樵悴疲惫。
“咱们那回要去巴乌城,经过城南郊外时,她说过七月初七要到城南郊外那间庙还愿。”
周奉言微扬起眉。“七月初七,城南郊外……那是月老庙,凌春去过吗?”
“没,她连是什么庙都不知道,但她确实说过要还愿。”殷远低哑地接了话。
周奉言神色一凛,道:“走,备鲜花素果,去代替凌春还愿。”
“现在?”
“今天已是七月初七系姻缘的七夕夜。”
尾声
意识模模糊糊像是飘浮在虚空之中,她一直在沉睡,直到有人靠近教她猛地清醒过来。
她眨了眨眼,直睇着眼前的小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