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冷厉已现,但专注在脉象上的柴书南却压根没发现。
“中宫曾伤,污血淤积,导致着胎不易,这……”
柴书南说着说着像是发现什么似的瞪大双眼抬起头,就见萧多玺脸色沉凝,充满杀气。
柴书南心中暗叫了声糟,莫不是……
“看来你的医术真是了得。”多年来,宫中御医都不曾发现的事,她这一把脉就全都知道了。
这女人该不该留?
用中毒骗取皇上的怜借,让皇上知道她有多么希望为皇上孕育子嗣,这招虽然奏效,可是一旦消息外传,那就是欺君。
欺君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她可得更加小心一些。
“这病根能除去吗?”萧多玺整个人懒洋洋地躺在榻上,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能根除,但需以药草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加上内服药材调理体质,应可痊愈。”
她可是医仙的徒弟,若连这种小症都治不好,岂不丢了先师的脸,再说她就算倾尽自家所学,也定要治好贵妃,否则聂紫相要是达不到皇上的交付而获罪,那结果可是她千般不愿见的。
“这样吗?”萧多玺心中盘算着柴书南的话,知道自己的不孕还能治,为了自己的私心,病愈前自是不能立刻除去柴书南。
不能除去,又要柴书南能闭紧自个儿的嘴,那么……
“你可知道宫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萧多玺突然对她这么说道。
“复杂。”虽然不解玺贵妃这么问的用意,柴书南只能谨慎答道。
“既然你知道宫中复杂,那就更应该知道在宫里,如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丢了小命。”
“民女知道。”
“很好。”听到柴书南的回答,萧多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袖中的暗袋里取出一个瓷瓶,递到她的面前。
“你先把这药给吃了。”
“这是.”望着那细致瓷瓶,柴书南依然不解,她又没病,为何得吃药?
“这是用九九八十一种天地之间的至毒所炼出来的天下奇毒r阎王’,只要吃下了它,若是没服解药,饶是天仙只怕也得去见阎王。”
即使是在说解着这毒的恐怖之处,萧多玺依旧容颜带笑,那浑身上下散发的美艳,让人自叹弗如。
第7章(2)
望着柴书南依然一脸不解的模样,萧多玺也懒得拐弯抹角,索性直言,“你既知晓我的不孕并非中毒所致,就该知道这消息一旦走露,老死冷宫便是本宫唯一的下场,你已知道这个秘密,本宫自然也要想个法子钳制你,好让你不敢多言,乖乖为本宫调养。”
“若民女不愿服下?”一股寒意打从柴书南心里窜出。
想不到,如此美艳之人,却有这样歹毒的心思,而她竟傻愣愣的,一心只想替聂紫相解决庥烦,而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你若不服下,也不是不行,本宫也只好禀告皇上,刺客持聂紫相令牌人宫,意图对本宫不利……你想皇上能善罢罢休吗?”
这话不轻不重,可却直取柴书南要害。
她擅自人宫是事实,如若玺贵妃真的禀告皇上,聂家只怕难逃牵连,再说,她能忍心看着聂紫相因为自己而被人人罪?
室内一阵静默,柴书南的脸色愈发铁青,萧多玺知道自己这一着棋果真钳住柴书南的要害。
柴书南敢只身人宫,绝对是因为对聂紫相有情,既是有情,又怎舍得聂紫相受累?“这药,民女可以服下,但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