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四阿哥命妾身好好照看郡王爷的伤势,不知郡王爷可否让妾身诊脉?”
“嗯!”纳兰肃鸣低应了一声,可他那双锐眸却始终没有离开阙飞冬的身上,而她准备避让出去的举动,更是挑起他巨大的怒火。
她不在意……当真不在意……
最后,在阙飞冬即将步出寝房的同时,纳兰肃鸣也冷然的开口交代道:“前阵子你不是说要让我至广福寺休养,求佛祖保佑我的身子吗?先前老祖宗进宫时已经得了皇上的口头允诺,如今我身上的任务不可再拖了,你让人去请老祖宗入宫向皇上打个招呼,说我们要出京休养。”
第9章(1)
太福晋是皇上的姑姑,在皇上面前终究是有些脸面的,再加上皇上本就极为欣赏纳兰肃鸣的能力,正等着他康复好重回朝堂,一听太福晋说纳兰肃鸣的身子好转了些,总算能启程到京郊的广福寺静养,立刻便准了。
消息一传回郡王府,里头的下人们全都动了起来,一行人很快就出了京城,抵达广福寺。
香烟袅袅,缓缓的佛唱不断地响起,安宁祥和,令阙飞冬一颗心终于微微沉淀了些,望着那满山遍野的一片翠绿,她原本极度压抑的情绪终于微微的松了松。
“福晋不去瞧瞧郡王爷安顿的如何吗?”
阙飞冬摇摇头,思绪慢慢回到了早些时候。
在纳兰肃鸣的坚持下,他们夫妻是乘着同一辆马车前来广福寺的,而寺里的主持早就接到消息,早早地便辟了寺里的一个大院子以供恪敏郡王夫妻使用,旁边的几个小院子也提供给了郡王府随行的奴仆,而那随行而来的巫氏,则被安置在离主院最近的一个小院子里。
他们乘坐的马车才刚停下,阙飞冬和纳兰肃鸣方下车,便瞧见巫氏正以女主人的盗态,指挥着仆役将马车上的东西抬下来安置,那指挥若宝的娴熟模样,倒显得阙飞冬这个正经的福晋有些无能。
但她浑然不在意,由着巫氏安排关于纳兰肃鸣的一切,自己则趁乱,带着绿竹和棉青往主院后头的林子走去。
走在那婉挺的小路上,阙飞冬的心情难得回复了些许,也不愿多想方才纳兰肃鸣也瞧见了巫氏那越俎代袍的行为,却没有多说什么的淡然。
这两天,日日夜夜都是巫氏在纳兰肃鸣身边伺候,阙飞冬虽然瞧着心里头发酸发挖,却什么也没说,而她对纳兰肃鸣的感情,从一开始的怦然心动到现在能冷眼旁观他与其它女人的亲密,她想,心就算再痛,也有可以平复的一天吧?
不看、不听、不想,是她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但每每只要想起,她与他曾经这样亲近,如今却变得这样陌生,她其实就有种冲动想要跑到他面前,问问他可曾有过真心?
但她不能……因为她没有任何的倚仗,更何况她曾说过,待事成后会自请下堂,所以只能暗自神伤。
“福晋,咱们回去吧,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呢。”
绿竹和棉青身为阙飞冬的贴身丫鬟,自然心疼自家主子,这两三日她夜夜辗转难眠,脸色也日渐苍白起来,但她们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更加细心的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