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竟已变成一种习惯,甚至更佩服起这样瘦弱的她。
然后不知不觉间,不想让她有半点的委屈和为难,竟然成了他除了二皇兄的大业之外唯一在乎的事了。
「你……」
其实殷骥骁所说她又怎会不知,只不过方才一时气急,才会故意想要戳他的软肋出出气,可冷硬的他竟会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这种出乎意料之外的话语,让她听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原来一切的作为,竟只是为了要护着云浅浅,不想让她卷进争权夺利的漩涡吗?
「既然我不能出面,也就只能将她托付于你了,你放心,只要她一生平安喜药,你所求之事,我终有一天会为你达成的。」
这根本就是直接掐向她的软肋嘛!
「你……你、你……」花素锦恶狠狠地瞪着殷骥骁,似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她倏地抬手,纤指笔直地指向他,动作中带着浓浓的指控。
若要比狠,这个殷骥骁能狠过天下人,便连她这个师姊,在他面前也往往居了下风。
「你也别恼了,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罢了。你若想早日达成心愿,不如就帮我找两个丫头送进云家,护卫她的安全,一旦她嫁了人,我必完成你的心愿,如此可好?」即便花素锦怒不可抑,可殷骥骁还是宛若无事人一般地说道。
话语中的许诺让花素锦渐渐熄了心中的愤怒。
「好!」她从牙关中迸出了一个字。
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她能说不好吗?
不就是护着云浅浅的安全,再顺便帮她找个夫君吗?那有什么难的,再难,难道还能难过和殷骥骁这个死小子耍心眼吗?
再说了,她能说不好吗?
这小子为了云浅浅,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她才不想像去年那个安国公府王家的二少爷一样,一不小心就跌断了腿。
想到殷骥骁那暗中行事的方式,花素锦顿时一个激灵的回过神,故作无事般地又狠瞪了恢复一张冷脸的殷骥骁一眼,随即便如来时一般一阵风似的离去。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骆氏自打嫁入了云家,就不是一个能让人随意揉搓的媳妇,她有脑子、有手段,完全将因丧夫而心绪逐渐偏离原本慈蔼的云夫人给握在掌心之中。
这三年多,她不但将云家大大小小的中馈一把抓,甚至还设计了云家嫡长女,让她失了名节而低嫁商户,另一个庶出的二妹妹更是为了她的夫君而嫁人当填房。
这个厉害的当家主母从来都将云家的门面打点得十足体面,无论是朱漆红门或是前院或是待客的花厅,都是十足十的气派,彷佛云家依然处在云老爷在世时的兴旺一般。
但只要进了内院,就可以看出云家褪去繁华后的斑驳,尤其愈是外人瞧不见的地方,就越发衰败,更别说本来就位置较偏的浮云阁了,从前色彩斑烂的花园早已不复见,飞檐之上的色彩剥落,甚至左边的耳房一到了下雨时节就会漏水。
当年云家的繁华盛景早已瞧不见半丝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挥之不去的陈旧与落寞。
面对这些,云浅浅却从来不曾抱怨,平素只是安静的待在自己的浮云阁,与紫苏日熬夜熬的赶制绣品,只盼自己终有一天能够支撑到兄长醒悟,重振云家往昔的风光岁月。
停下手中那让人几乎目不暇给的在彩色和绸布中穿梭的刺绣动作,云浅浅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颈项,几天前病癒之后,她就开始着手绣着另一幅八幅的绣屏,日夜不停的赶工,这活计是那日她的奶兄去云裳阁,素锦姊姊让奶兄带回来的,说是有人订制的,给的银两也很足,让她绣得精细些。
用自己的双手挣钱,她从来不引以为耻,更何况若能靠自己的双手扶持着兄长步上正途,那么再苦她也引以为傲。
只是……真的有用吗?
这两三年,她交给大嫂的银子其实不少,一开始大嫂还会推托不收,也会关心她银子打哪儿来的。
身为一个闺阁女子,她自然知道闺誉的重要,所以自也不敢让嫂子知道她私底下为了支持云家替云裳阁做绣娘之事,只推说那是之前爹亲在世时给她的私房。
几次以后,嫂子便不再追问,无论她送去的银两有多少,皆二话不说的收下。
从小早慧的她自知这便是人心,也不多说什么,但随着嫂子的索要越发频繁,她就知道自己许是终有一天会走上两个出嫁姊姊的后路。
或许年纪小小便已经历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