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求了先皇准许。」齐墨幽说着,看着牌位怅然若失。
易珂拿着香,半晌说不出话。
「白薇和白芷早上会去庆平园陪公主说一会儿话,如果花开了,便剪一些花带回来供在牌位前,入冬后月季花期已过,她们俩最终硬着头皮来找我,想盖间暖房种花,直到去年冬天,终于把月季花的花期延长,以后冬天,公主也能瞧见月季。」齐墨幽说着,嘴角餐着浅浅笑意。
易珂瞅着齐墨幽,想着她临死前齐墨幽承诺过,下辈子当她姊姊,会保护她……
「你无端端地多了个平起平坐的姊妹,心里不厌恶吗?」她脱口问道。
齐墨幽抿了抿嘴,坦白道:「不喜欢,可是公主这个人啊……真的是相见恨晚,如果可以早些年认识她,我与她定能成为好姊妹,也会有不同的结果。」
易珂不作此想,可是她的坦白让她的心很暖。她潇洒离开,却没想到留下的人还一直挂念着自己,真傻。
「不可能,庆平那个性子,不可能跟你成为好姊妹。」卫崇尽突地插了嘴。
齐墨幽不着痕迹地退上一步,把他当空气,不回应也不瞧他一眼。
易珂眉心又拢了起来,不禁道:「置气也该有点限度,夫妻俩这样闹着,孩子心里岂不难受?你好歹也要替肚子里的这个着想。」真不是她错觉,他俩还真的闹开了,真亏他们那时还爱得死去活来。
「我们没有孩子,我也没有怀上孩子。」齐墨幽淡道。
「你们不是成亲五年了?」
「是呀,可是就有人……哼,不提也罢。」
齐墨幽虽没瞧卫崇尽一眼,但哼那一声,就足够让他头皮发麻,他不禁暗自腹诽,为何要邀阿炽他们到家中一叙,搞得往后日子更难过。
易珂看了他俩一眼,无奈调回目光,看着供桌上自己的牌位,她随意祭拜后就把香交给夏炽。
「你们俩是好日子过多了是不是?」见齐墨幽半步都不肯退让,易珂觉得很窝火。「想当年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会倾尽一切保护你的卫家哥哥,结果现在呢?鸡毛蒜皮大的事也能置气?就跟你说了,好歹替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省得气病了对孩子也不好。」
齐墨幽直瞪着她,像是听见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想追问时便听她道:「阿炽,拜好了没?走了。」
话落,她一马当先走在前头,连招呼都省下,夏炽抱起方语跟两人打过招呼才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齐墨幽还愣愣地看着燕翎离去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
「墨幽,你跟她很熟吗?」卫崇尽不解问着,实在是因为小姑娘说话的口气太呛辣,一般没交情的人是不会如此说话的。
齐墨幽缓缓摇了摇头,半晌才道:「把府医找来。」
回程路上,易珂还气呼呼的,一声不吭,回到院落里才对夏炽道:「往后要是多点闲功夫,我会往卫家走走,行吧?」
夏炽看她一眼,「……可以。」
易珂本要带着方语去洗漱,可一瞥见夏炽那小媳妇的神情,便将方语交给紫鹃,回头走到他面前,「你心底有事?」
「没有。」
易珂赏他个白眼,道:「你以为我头一天认识你?」
夏炽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你似乎对卫夫人很不满。」
「是啊。」也许是因为她死过一次,也许是因为她很想要拥有的都得不到,所以当她看到齐墨幽在拗性子时就一肚子火。
「为什么?」
「为什么?」易珂疑惑反问。
「你待卫大哥的态度如往昔,却对卫夫人很不满,所以你是不是对卫……」
「你再说下去,我就拿马鞭抽你。」易珂冷声警告。
夏炽立刻闭上嘴,乖巧得无可挑剔。
她头痛地按着额,努力压下怒火,才道:「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对卫崇尽余情未了?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
「不是。」
「既然不是,为什么你会以为我还喜欢他?」她的心很小,没办法一次装进那么多人!
「……只是觉得你对卫夫人特别有敌意。」
「我是气她不懂珍惜!先前为了护住卫崇尽,她什么委屈都肯受,如今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芝麻小事就闹成这样,我这个替她挡死的人能不气吗?」她当初救她,为她而死,就是为了让他们夫妻俩这般不懂珍惜?她未免死得太微不足道了!
夏炽听到这儿,多少能理解她的不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