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双目血红,寒声道:“此生,不驱胡虏,誓不为人!”
赵云心生寒意,记忆中陆尘总是温文尔雅。
此刻,却如同战神附体,周身散发冰冷杀气。
赵云惊愕间,陆尘已咬牙切齿,厉声道:“赵云、马超、庞德,尔等各领五千骑,分散行动。”
“遇胡骑,格杀勿论!”
言毕,陆尘振臂高呼道:“勇士们,随我荡平胡寇,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士兵齐声怒吼,愤恨溢于言表。
陆尘催马出村,拔剑在手指向天际,大喝道:“全军出击!”
“轰隆隆……!”
顷刻间,万马奔腾,声如雷动。
赵云、马超、庞德分兵出击,四处猎杀蛮夷。
随着大军分散,胡骑队伍遭遇疯狂反扑。
在汉骑的锋刃下,胡骑大批倒下,血染黄沙。
短短三日,被诛胡骑已达万人之数。
匈奴死伤累累,陆尘率军北上,不过两日,抵达粟邑。
粟邑之外,两万敌军环伺,由匈奴左贤王刘豹统帅。
……
粟邑,匈奴大营内。
左贤王刘豹端坐帐中,怀抱一名汉家女子,笑问道:“呼延将军,此汉女是否合乎你的口味?”
在刘豹对面,一胡人将领轻抚怀中女子,言道:“这关中女子,确是更为柔嫩!”
女子耳闻胡言,口中塞布,泪眼婆娑。
然而此情此景,呼延机非但不减兴致,反觉兴奋更甚。
满腔欲火,几欲立即行事。
刘豹目光扫过呼延机,嘴角微露不易察觉的轻蔑。
匈奴与鲜卑,历来各据一方,互不相融。
今番联手,皆因鲜卑欲南下扩张版图。
然南匈奴坐守河东数城,固若金汤,鲜卑一时难以攻克!
面对中原风云变幻,南匈奴不敢触怒曹操、袁绍等雄主,遂将目光转向关中。
恰逢西凉羌胡传来邀约,愿助匈奴南下扫荡关中。
为此,刘豹倡议匈奴与鲜卑暂且罢争,双方各出精兵五万,共伐关中。
所获财货,二族均分。
此时,十万联军已踏入关中。
果真如羌胡所言,关中之地防备松懈,几近真空!
虽仅余四万守军,然驻守冯翊的郡守颇具胆略,竟主动出击,于衙县阻截联军。
对此,呼延机与鲜卑首领计议。
分兵围困衙县,及尚存五千守军的粟邑,余下大军则南下掠夺。
数日间,收获颇丰,人口粮草皆增。
即便如此,刘豹心中仍旧鄙视,那些不晓礼教的鲜卑蛮人。
呼延机笑道:“话说回来,左贤王,我等已掠得众多汉人,何时可返攻城池?”
刘豹闻言,含笑道:“时机已至!”
此次南下,除抢掠外,还需携汉人老弱北迁。
胡骑不善攻城,故需以人命为饵,迫敌出城迎战!
正商议间,营外突然传来急促惊呼。
“左贤王,大事不妙,情况危急!”
刘豹心中一紧,忙问道:“何事?”
一名胡骑仓皇入账,报告道:“左贤王,我军南下骑兵遭遇敌袭,全军尽灭!”
“什么?”
刘豹腾地起身,惊呼道:“全军覆没?”
“即使骑兵遭伏,亦不至于全军尽没!”
“区区步兵,岂能成事?”
刘豹话音甫落,营外再次传来急报。
“左贤王,我军南下频阳骑兵亦遭敌袭!”
“左贤王,南下蒲城的骑兵也遇袭了!”
“呼延大帅,我军南下耀县的骑兵,同样遭受袭击!”
随着传令兵纷至沓来,败讯如同雪花般飞向粟邑。
刘豹与呼延机相视,皆露惊诧之色。
帐内,一名面带疤痕,文士装扮的男子起身,沉声道:“二位将军,恐怕是陆尘回师了!”
“陆尘回师?”
刘豹望向文士,惊讶道:“陆尘不是前往天水平叛了吗?”
“怎可能回师?西凉联军可是十几万之众!”
文士闻言,捋须低声道:“将军居于北境,或许未曾耳闻陆尘英名。”
“此人擅长速战速决,那十几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