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敌过陆尘!”
“我军屡遭突袭,非步兵所能为也!”
“况且,陆尘手中骑兵数量有限!”
“必是收编了西凉铁骑,方能施展如此战术!”
呼延机沉声道:“我部狼骑两万,何惧彼等杂兵!”
文士摇头道:“敌暗我明,不宜轻举妄动!”
“我军或向统帅求援,南下决战,或速北归衙县,与主力会合!”
呼延机轻蔑一瞥,嗤笑道:“南人只会逃窜,我鲜卑勇士岂会惧怕南蛮骑兵!”
东汉末年,汉室式微。
鲜卑趁势崛起,现已有勇士十数万,广袤草原,跨越数州。
在绝对实力面前,鲜卑早已忘却汉军铁骑之威。
刘豹听到呼延机的话语,微笑道:“呼延将军,我等原为劫掠而来。”
“不如我先率五千勇士,护送汉民北上。”
“大帅率军随后,待机击溃敌骑如何?”
“敌暗我明,我等佯作退却,诱敌来攻!”
呼延机冷笑道:“莫非是担心你匈奴人伤亡?”
“罢了,我军断后!”
于是,二人分兵,刘豹领五千人押解汉民北上,与呼延机所率一万五千胡骑相距二里。
其间是数千汉民,一脸木然与绝望,缓步前行。
近日所受,唯有欺凌与屈辱。
稍有反抗,皆遭残酷杀害。
唯老弱病残,束手被牵,踏上北去之路。
众人深知,北行意味着何等命运。
一旦落入匈奴掌控,将沦为最为卑贱的奴隶,毫无自由。
而胡人待他们,尚不如畜生。
灾荒年间,汉人甚至被当作食物以度寒冬。
即便心知肚明,又能如何?
乱世之下,国破家亡。
他们这些黎民,如同浮萍,唯有苟活。
“轰隆隆……!”
正当绝望蔓延之际,远方雷声滚滚。
似地龙翻腾,地面微震。
天际尽头,一条细长黑线隐约可见。
汉民闻此动静,心怀希望又恐俱万分。
刘豹目视前方黑线,眉头紧锁。
敌人竟如此迅速?
呼延机面色凝重,望向西方,厉声道:“备战!”
胡骑纷纷抽刀拔剑。
然而,不同于后世弯刀。
此时的匈奴与鲜卑,仍处青铜时代,铁器罕见。
只见,那黑线如墨洒大地,迅速浸染关中平原。
旷野之上黑云压顶,遮蔽天日。
隆隆雷声,化为连绵轰鸣,响彻天地。
汉民望见大军之前,旗帜飘扬,麻木的眼神终显生机。
“是汉军!”
不知谁先呼喊!
一瞬间,汉民队伍中爆发巨大欢呼。
“是汉军!”
“汉军来救我们了!”
“呜呜呜,是我大汉的军队!”
“给我闭嘴!”
呼延机用胡语向汉民咆哮,然无人理会。
在汉民眼中,只有那数名汉家将领,引领着铁甲洪流而来。
每位骑士马首,皆悬挂着胡人首级。
两万汉军的铁血威压,令胡骑座下战马,惊慌不安。
汉军铁骑,归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