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伞,把自己的伞放在门边,关了门,搂着江雪往家走去,“外面风大雨大,跟我回家。”
江雪的心口微跳,因为他的那句“跟我回家”而悸动不已。
“嗯。”江雪应了一声,转头问他:“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箫星河:“回来找你的,有话想和你说。”
江雪:“有什么话不能电话里说,别影响了你工作。”
箫星河蹙眉看过来:“雪雪,你怎么老担心我的工作,不担心我呢?”
江雪疑惑地看着他,担心他的工作不就是担心他吗?
箫星河被她那双清澈的秀目看着,忍不住停下脚步,低下头去亲了下她的唇,才道:“我除了工作就是想你,你不该关心我的工作,你该关心关心我这颗想你的心,想你,想见你,想得快发疯了。”
江雪顿时心情变得很好很好,谁不爱听爱人说情话呢,她抓着他的衣服,踮起脚尖,也亲了亲他的唇角,笑靥如花:“真的吗?真那么想我?”
箫星河搂着她继续朝里走,“真的,等会我慢慢说给你听。而且还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不想在电话里说。你呢?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说话间,俩人已经上了台阶,箫星河已打开了客厅门。
听到门口的动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姨看过来,然后惊喜地站起来:“星河也回来了。”
看到箫星河搂着江雪的亲密模样,陈姨一跺脚,激动地指指箫星河,又指指江雪,然后竖起两根大拇指比了比亲热的的姿势,问:“你们,好上啦?”
箫星河微微而笑:“嗯,陈姨,我们在一起了。”
江雪也跟着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
陈姨双手合十,作拜佛的姿势,“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们也真是的,怎么瞒着呢,谢老师和秦老师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箫星河难得玩笑道:“现在在我外婆眼里,我是坏小子,要是知道了,恐怕要打我了!”
陈姨哈哈大笑,江雪也噗嗤一笑,笑骂道:“居然敢在背后编排外婆,小心我告诉外公听。”
说完后,江雪惊觉自己的称呼不太对,顿时羞红了脸,忙拿了他手上的伞,去挂起来,躲开了。
陈姨看箫星河浑身都湿了,笑道:“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连打伞都打不好,快上去洗洗吧。”
箫星河:“好,我外公外婆睡了?”
陈姨:“秦老师怕打雷,谢老师去哄她了。”
箫星河失笑,牵着江雪的手就上楼去了。
箫星河的卧室在二楼最边上那间,他领着江雪进去,打开灯,从衣柜里拿了衣服,“我先去冲个澡,你坐会儿。”
江雪打量了下他的这个卧室,整洁得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息。
她看到一整面墙的书柜,走过去,转头朝浴室的方向问:“我可以看看你的书吗?”
箫星河刚走进去,闻言,探出个头来,“可以啊,随便看。”
江雪便打开书柜,抽了一本中译版的德国诗集看了起来,她想起了十年前,在他生日的前几天,她跑遍了柳城所有的旧书市场,才找到的那本德文诗集,至今也没送出,心里不由得有些微微酸涩,也有丝丝甜蜜。
十七岁时候的暗恋啊,不求结果不问回报,是人生中最美最动人的光景也是最纯净的情感。
那本书被她带去美国了,等下次回来,她要带回来送给他,并告诉他,她喜欢了他十年,不是这短短的十几天。
想到这里,江雪的心变得很柔软。
江雪读了一会儿,就放回去了,她其实不太懂诗,文字是挺美的,但组合在一起,她总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书柜很高,江雪仰起头,往上看,看到最顶上一排书柜格子上摆放着许多的奖状和奖杯,她注意到书柜边上靠放着一个人字梯子,便取了过来,踩上去。
足足二十几个奖牌,十几个奖杯,都是比较有分量的。
最厉害的有国际的好几个奖,全国的占了百分之八十,从学科类的物理竞赛、化学竞赛、生物竞赛,到艺术类的围棋比赛、书法比赛等,再到体育类的,马拉松、游泳比赛……
等等,南城市青少年游泳竞标赛金奖……
江雪呆住,他会游泳啊?
怔愣了好一会儿,江雪伸手拿了那块奖牌,从梯子上下来,呆看着。
他居然会游泳,那,那时是怎么回事?
江雪陷入回忆,满心疑惑,他那时明明是溺水的症状呀……
身体忽地一暖,一股清芬的香气包围住了她。
江雪回过神来,是箫星河从背后环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