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命符。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三更天,正是最黑暗的时刻。
步阐的势力渗透远比想象中迅速。就在孙休驾崩当夜,宫中便传出幼主孙皓受惊过度的消息,紧接着步阐以 “稳定朝局” 为由,掌控了禁军与玉玺。陆抗握紧拳头,想起三日前接到的密报 —— 步阐暗中与曹魏使者频繁往来。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曹魏南下铺路?
“都督,张将军派人送来了密信。” 亲卫呈上一卷丝帛,火漆印上还带着温热。陆抗展开一看,是张翼的字迹:“东吴有变,我军屯兵永安,静候都督定夺。” 末尾另附小字:“曹魏钟会部已向剑阁移动。”
陆抗心中一震。剑阁乃蜀汉门户,钟会此时出兵,显然是想趁蜀汉群龙无首之际一举突破。若剑阁失守,曹魏铁骑便可长驱直入,东吴再无屏障可言。他来回踱步,脚步声在空荡的营帐里回响。若此时起兵清君侧,虽能夺回兵权,但必定会陷入内乱,正中步阐下怀;若按兵不动,待曹魏吞并蜀汉,东吴独木难支。
“传我将令,全军戒严,不得轻举妄动。” 陆抗突然开口,“另外,准备船只,明日寅时,我要秘密前往永安。”
“将军!” 沈莹急道,“这太冒险了!步阐的眼线遍布江面,一旦被发现……”
“若连这点险都不敢冒,如何担得起保家卫国的重任?” 陆抗目光如炬,“步阐想让我困死在此,我偏要破局。你留守柴桑,若三日后我未归,便率部西进,与蜀汉汇合。”
沈莹还要再说,却见陆抗已转身走向案几,提笔疾书。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帐幕上,轮廓坚毅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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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寅时,陆抗带着十余名亲卫,乔装成商贾模样,乘着一艘不起眼的小船顺流而下。江面上雾气弥漫,能见度极低,正是行动的好时机。行至半程,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梆子声,十余艘战船拦住去路,船头灯笼上 “步” 字格外刺眼。
“停船检查!” 领头的校尉高声喊道,火把照亮江面。陆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不动声色地掀起船篷,露出满舱的绸缎:“军爷,小的们是往荆州送货的商人,这是通关文书。”
校尉狐疑地接过文书查看,突然目光一凛:“这文书上的印鉴不对!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亲卫们已抽出暗藏的短刀,跳入水中潜向敌船。陆抗抓起一支火把,掷向最近的战船,顿时烈焰腾空。
“放箭!” 敌船上传来怒吼,箭矢如雨点般射来。陆抗挥剑格挡,心中暗叫不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面突然传来喊杀声,一支船队从雾中杀出,船头飘扬的正是蜀汉战旗。
“陆都督莫慌!我等前来接应!” 熟悉的声音传来,张翼站在船头,银甲在火光中熠熠生辉。蜀汉战船以精妙的阵型切入战场,床弩齐发,瞬间压制住步阐的船队。陆抗大喜,指挥亲卫趁势反击。
混战中,陆抗与张翼终于汇合。张翼握住他的手:“都督,我军在永安已布下防线,曹魏钟会部一时难以突破。但粮草告急,若七日之内得不到补给……”
陆抗点点头:“我已命沈莹筹备粮草,三日后便会送达。只是建业那边……” 他眉头紧皱,将步阐的阴谋和盘托出。
张翼闻言大怒:“没想到东吴竟出此等奸佞!都督,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挥师东进,清君侧!”
陆抗沉默片刻,摇头道:“不可。此时若内乱,正中曹魏下怀。我们先守住永安,待粮草到位,再从长计议。” 他望向西方,那里是蜀汉旧地,也是抵御曹魏的最前线,“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剑阁。”
就在陆抗与张翼商议对策之时,建业皇宫内,步阐正与曹魏使者密谈。使者展开一卷地图,指着永安关隘笑道:“只要陆抗与蜀汉纠缠不清,我军便可绕道阴平,直取成都。到那时,东吴孤立无援,只能束手就擒。”
步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只是陆抗此人颇难对付,张翼又死守永安……”
“这有何难?” 使者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步大人只需将此信散布出去,说陆抗与蜀汉私通,意图谋反。以孙皓那多疑的性子,定会全力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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